“好。那我就继续问了，你是什么时候化身为人的？”观察了一下小黎的神色，潘启接着说道。
小黎想了想后答道：“大约是在两千五百年前。我记得，在我化身为人时，黄帝已消灭了蚩尤。”
“……”
……
相互问答之间，潘启问了小黎很多问题，包含了多个方面，有关于九天玄女和神龙的，有关于蚩尤和黄帝的，也有关于小黎自己的，也有关于楼兰的……
而潘启也回答了小黎的很多问题，至少现在小黎对潘启有了足够的了解，对外界的情况也不再陌生了。
“呐，小黎，要和我一起追寻女神和神龙的脚步吗？前往星海。”
“谢谢你。我还有使命未完，可否等我完成了使命后，再来和你一起探寻女神和神龙的脚步？”
“自然可以，无论何时我都欢迎你过来。”潘启高兴的回道。
小黎答应了潘启的邀请，这个结果很好，这是潘启很乐意见到的，这远比和小黎开战，拼个你死我活要好。何况这“你死我活”，是谁死，是谁活，还不一定！
今后潘启也就有更多机会接触观察研究她和貔貅了。
小黎和貔貅可是潘启此次楼兰之行最感兴趣的所在，就算兵魔神都无法比得上，因为她们两个能交流啊。
而且……
一者是龙子，神话中存在的生物，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物种，其生活习性，其身体结构，其特殊能力，都值得潘启研究观察。
一者是女神之泪化身，按常理来讲，眼泪是一种死物，可小黎却能化身为人，拥有自我的思想意识，潘启说她是一个生灵，一点儿也说没错。
当然，女神之泪不是凡物，乃九天玄女之泪。仙神级存在留下的事物，哪怕是根汗毛，恐怕也是不得了的东西。
况且仅仅小黎本身的存在就足够奇特，潘启很想知道她是怎么诞生出自我意识思维的，她身如人类少女，那她的身体结构是否与人类一样？而且不论其它，单单小黎活了那么多年，这漫长岁月下，所积累的经历和记忆，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潘启知晓小黎的使命是什么，上述的念头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圈，潘启就抛之脑后了，转而故作不知的对小黎道：“你的使命是什么？如果我能帮忙的话，也可以帮你。”
“当年蚩尤为祸世间，给这片大地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蚩尤虽死，可蚩尤一族却仍被人仇视着，他们隐姓埋名，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蚩尤一族其实也是当年的受害者，我想消除这种隔阂。”
“这是女神留给你的使命？”
“曾经是，现在不是。我只是想完成这件事。”小黎释然的摇了摇头。
小黎这个回答潜藏的意思是，她是按自己的想法做事、活着，而不是因为女神而活着、做事。
“呵，你虽是女神之泪的化身，但你这不是有自我的思维，有自己的想法吗！你也是世间一个生灵啊！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蚩尤一族没有自己的土地，我可以在秦国划出一片区域，供蚩尤一族居住，但他们要成为秦国之民，遵守秦之律法。”潘启语气高昂的说道。
见到小黎这释然的话，虽然潘启不知道小黎想通了什么，但潘启明白她是不会像原先的轨迹那样消失了，而且对于蚩尤一族，潘启也是有点想法的，蚩尤一族，能诞生蚩尤这种人物的部族，必然有其特点，且其从上古至今，已有几千年，必有不少东西值得研究学习。最后划出一片地让蚩尤一族居住，既能让小黎欠一个人情，又能把蚩尤一族诓进来，一石二鸟矣。
听到潘启的话，小黎愣了好一会儿后，蔚蓝如宝石一般的眼睛一亮，不知是为了哪一个，小黎起身向潘启行礼，道了声：“谢谢！我代蚩尤一族感谢你的仁慈。”
“没事，至于消除隔阂，据我所知，在秦国之内，人们虽记得黄帝与蚩尤之间曾有战争，但人们已经淡忘了对蚩尤的仇恨，反而有的人尊称他为兵主、为战神。反倒是在楼兰……”潘启接着小黎的话说道。
“楼兰奉女神之命看守兵魔神，有兵魔神在楼兰，总是在提醒楼兰人记得这段历史，所以，楼兰才是对蚩尤一族仇恨最深的地方。楼兰信奉女神，你可以你女神之泪化身的身份来进行，女神既然将这使命交给了你，表明她的意思也是这，你可以女神的名义向楼兰人传达这是女神之意。”
“不过，这样虽可让楼兰人明面上不再仇视蚩尤一族，但楼兰人在心里仍存在着仇恨。消除表面的仇恨易，消除心中的仇恨难。成年楼兰人的想法改变不易，我的想法是，改变楼兰的下一代。”潘启对小黎提议到。
“最后就是要将楼兰的兵魔神送走，没有兵魔神，就不会有东西时时提醒他们想起那段历史。”说到这，潘启严肃的对小黎保证道：“不要误会。兵魔神对我而言，最大的价值在于研究分析其工艺，而非用于战争，我大秦所拥有的武力绝不逊色蚩尤当年，即使蚩尤现复生，也未必是我大秦对手。而且我之前展现的那个光球可比兵魔神危险多了吧？”
“嗯。我明白，谢谢！”小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