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会缺乐子。
时雍心安理得地由着娴衣和婧衣伺浴,然后跟大黑一起住入赵胤的院子。
赵胤很是有心,在院里为大黑搭建了个精致的窝棚,还亲自在门楣上题了字。
——黑煞府。
奈何,大黑不领情,四处嗅了嗅,进去转一圈就出来了,照常在时雍的房间里卧着,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不一会,赵胤又差人送来精肉,给大黑加餐,大黑吃得美了,大抵心里舒服,伸个懒腰,冲他摇了几下尾巴。然后,躺到了时雍的床下。
时雍瞟了眼赵胤的脸色,看他英俊的脸有点垮,打了个呵欠。
“大人不必管它了。自去休息吧。狗子在哪里都能将就。”
赵胤道:“等你睡着,它又跳上床。”
时雍信口道:“跳就跳呗,大黑又不脏。刚才娴衣才洗过它,大人也不睡这张床,不必介意。”
赵胤严肃地看她一眼,视线扫过她的小腹,还是觉得不妥。
“大黑,走。”
大黑:
我理你就有鬼了。
狗子斜着眼睛看他一眼,趴着一动不动。
时雍哭笑不得,“大人不必跟它较劲,这两日你也累了,快去休息,有什么公务,明日再办。”
赵胤嗯了声,“那你歇了。”
说着,他突然弯腰,当着时雍的面,把那么大一条狗子抱起来,带走了。
时雍看得瞠目结舌。
又是修狗窝,又是关怀备至,赵大驴莫非想跟他抢狗?
不行!
时雍跟上去,“大人,你把我狗带哪儿去?”
赵胤:“炖了。”
大黑委屈地呜呜叫,时雍冲过去拖住他的胳膊,赵胤怕对她使大劲,手臂稍稍松了松,大黑趁机跳下去,冲赵胤不悦地叫。
“汪汪!”
“大人不喜欢大黑,我们走便是了。干嘛要它狗命?”
时雍摸大黑的头,示意它别叫了,然后就要走,赵胤反手拖住她的手腕,冷冷地道:“你明知我是玩笑。”
时雍噗嗤一声。
明知他是玩笑,可她就是喜欢欺负他呀。看他情急之下的反应,她仰着头,眨眼,笑着逗他道。
“大人怕大黑半夜跳上我的床,是不是大人心里其实也想?”
时雍跟他说话时,偶尔也会带点撒娇意味儿的娇憨,可是和阮娇娇那种献媚示好完全不同,她是那种很能拿捏分寸的人,就像捏住他心尖上的尾巴似的,只轻轻叫一声大人,便让赵胤心软下来。
“你这女子知不知羞?”
时雍歪头:“羞什么,这里又无旁人,我也不说给别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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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看她耍赖,偏生不知如何与她理论,索性扼住她手腕将她捞过来,径直搂在自己的怀里。
“你这般放肆,着实是欠些收拾。”
时雍察觉到大人呼吸里的热度,脸颊便有些奇怪的发烫,她轻轻诶一声,想要推开赵胤,可是,男人多大劲儿啊,她挣扎几下推不开,突然就发了狠,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赌气般道。
“那大人就收拾我吧,让我瞧瞧大人的本事”
“你这泼辣的性子,何时学的?”
赵胤又好气又好笑。
时雍却不依,裹住他就不放,赵胤清心寡欲惯了,可再怎么自断情丨欲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龄,哪里经得住女子在怀里作天作地的折腾?
他一时心浮气躁,将身上宽大的玄色大氅拉开,把女子软绵绵的身子一并裹住,低下头,寻得她的唇。
院门一盏孤灯,四下无人。
时雍被他抱在身前,在这个只有些许微光的地方,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在他的呼吸和心跳声里,脑子嗡声炸裂,一颗心疯狂跳动,完全忘了此是何处,只觉唇间馥郁清香,缠蜷非凡,一时竟有些情难自禁,于是更深更深地圈紧他的腰,踮高脚尖反吻回去。
赵胤气喘,“阿拾”
“大人,闭上眼。”时雍生怕某人突然后悔,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狠狠一拉。于是,她这虎狼般的动作就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落入了刚刚走过来的几个人眼里。
“咳!”
甲一重重咳嗽一声,把时雍吓得魂飞魄散,待她转头看清楚来人时,更是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不止甲一突然回了无乩馆,宋长贵和王氏竟然也被他带进来了,那夫妇俩正大惊失色地呆在当场,看着他们的女儿如狼似虎的生猛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