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光启帝快要气炸了。
“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焕一脸诚恳,连忙拱手作揖:“皇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光启帝正要发作,时雍突然行了个礼,“陛下,看个方子倒是花不了多少时间,民女愿意为殿下效劳。”
大过年的,光启帝也不想再因赵焕惹闲气,重重一哼,摆了摆手,皱眉说:“去偏殿吧。朕刚好和无乩有话说。”
“是。”
“谢过皇兄。”
二人退了下去,李明昌也懂事地后退出殿,掩上了门。
光启帝看了赵胤许久。
“无乩的伤,可大好了?”
赵胤面不改色,平静地道:“多谢陛下挂念,好多了。”
唉!光启帝又是一叹,“太子不懂事,你身上有伤他还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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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就知道,赵炔对赵云圳装病的事,一清二楚,只是不拆穿他而已。
赵胤道:“太子殿下年岁尚小,怕寂寞,小时候又和臣相处惯了,难免任性了些。”
赵炔点头,叹息道:“你对太子意义不同呀。在太子心中,你最为重要”
赵胤连忙低头,拱手道:“微臣不敢。在太子殿下心里,陛下最重。”
顿了顿,他又道:“今日召臣进宫,殿下还在心疼陛下劳累。”
赵炔抿唇微笑,“这孩子任性时任性,懂事时又让人心疼。太子既舍不得你,你便留在宫中陪他过年吧。”
“臣遵命!”
赵炔看着面前的男子,迟疑了许久,再次指示他坐下,“无乩坐朕身边来,陪朕说说话。”
这次,赵胤没有再拒绝。
他看了皇帝一眼,坐到他的面前。
赵炔问:“陈萧的案子,你如何打算?定国公府世子不比其他,无乩得多多掂量轻重。”
赵胤与他目光相撞,对视一眼。
“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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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
时雍接过赵焕手上的药方看了看,内心还真有些起伏的波澜。
她原以为他找她单独说话,是有别的企图,或是想要试探与案子相关的事情,这才借驴下坡,给他机会。
不料,真是药方。
也真是女子小产的用药。
堂堂亲王之尊,将药方随身携带,除了说明他十分看重那个女子,还能说明什么?
哼!真是情深义重。
时雍内心讽刺地一笑,脸上也不由自主浮出了一丝笑,落在赵焕眼里,便多了些思考。
“宋姑娘,此方可有问题?”
“没有。”时雍将方子还给赵焕,“阮娘子体虚,总得多费些时日才能好转,殿下不必心急,慢慢调养便可。”
“是吗?那确实是我心急了。宋姑娘这么说,本王就放心了,还以为太医院那般老家伙哄我呢。”
时雍一怔,“太医院?”
阮娇娇的身份,自是不配请太医问诊,“殿下天天入宫请罪,就是为了给阮娘子问病,拿药方?”
“嘘!”赵焕似笑非笑,“可不要叫我皇兄听去。”
简直匪夷所思!
时雍看着赵焕的表情,内心的怀疑又开始动摇。那些证据若有似无地指向他时,时雍是有怀疑的。
毕竟赵焕有这个条件和身份做这些事。
可这样一个为阮娇娇发疯的男人,还有精力去图谋江山吗?
“宋姑娘。”赵焕嘴上带着笑,一双桃花眼盯在时雍的脸上,眼眸微微闪烁。
“你和本王,以前当真没有见过吗?”
时雍心里一凛。
他不是第一次问这个了。
时雍不知道他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她有什么地方引起了他的怀疑?
“民女没有福气得遇殿下。”
赵焕笑道:“福气嘛。想有就可以有。”
他眼神炙热带笑,直盯盯朝时雍看来,典型的桃花眼,不说一个字却满带情愫,春意泛滥。
时雍皱皱眉,“殿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民女告退了。”
她掉头,赵焕轻轻一笑,懒洋洋挡在她的面前,低头看她,语带引诱地温柔轻笑,“宋姑娘不会看不出来吧?本王对你有兴趣。”
时雍一副错愕的样子,“阮娘子听了这话,该伤心了。殿下。”
赵焕笑道:“你若跟了本王,娇娇应当会很开心。她最怕别人说她专宠,常叫本王多找几个合意的女子。”
好大方。我呸!
时雍懒洋洋瞄他一眼,抬起手把他挡在面前的胳膊压下去。
“可惜!民女志在都督夫人,对殿下没有兴趣。独宠于一人,可比跟人争风吃醋快活得多。”
呵!
赵焕的笑带了一丝古怪的凉意。
“你嫁不了赵胤,他也不会娶你。”
时雍挑挑眉,“殿下似乎做不得无乩馆的主吧?”
赵焕冷冷勾唇,眉梢眼底都是凉薄的笑意:“本王若是要你,你早晚会是我的。宋姑娘可明白这个道理吗?”
真够自信的。
时雍眼皮微抬,似笑非笑:“殿下凭什么?”
赵焕一哂,凌厉的眼神里有一抹时雍看不懂的狂妄和笃定。
“凭我是皇子,而他,是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