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你他娘的啊,混蛋啊!”
骂人在此刻竟有些奢侈。
时雍太痛了,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感觉着这五马分尸一般的酷刑,难以忍受地瞪大双眼盯住赵胤,喉头呜呜作声,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原来这样痛。
哪有半分美好可言?
时雍将曾经看过的所有小y文作者在心底统统骂了一通,整个人痛得像虾米般缩了起来,除了嘴巴能动,哪哪都痛得动不了。
“王八蛋!啊。”
时雍咬着牙,从齿缝蹦出一句。
“手,松开我的手!”
赵胤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滑下来,没入时雍的脖颈。
他似乎刚刚意识到,她的手还没有松开,低下头,看到的便是一片禁丨忌之美。
石室的百媚生像熏出的柔香,带出无边的暖意,女子慵懒无力地软在石椅上,长发迤逦,轻袍半敞,葱白的肌肤、俏丽的眉眼,轻蹙的眉头似哀似怨似无邪,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赵胤眼神幽沉,慢慢将她腕间布条解开,慢条斯理。
“你弄痛我了,会不会轻点?”时雍双手一得自由,便如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指甲嗖地一下剜进他的胳膊,咬牙切齿地掐住他低骂:“你会不会!不会让我来。”
“”
赵胤眸子眯起,没有回答小丫头挑衅的话,而是轻轻抱起她,将退去的外袍塞在石椅上,再次抵上来。时雍喉头卡住,整个人陷入他与石椅中间,根本就动弹不得。
“赵胤。”她脸颊热力惊人,声音沙哑,“你轻点。”
赵胤黑眸微沉,将她抬高起来,双脚放在石椅的扶手,看着她竟能如此柔软的伸展,他喉结微动,又有些不由自主
啊!时雍又是一声痛呼,冷汗淋漓而下。
本能地,她抬起头朝那杀人的东西望过去,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她是医生,不是第一次看男人,却是平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男人。惊恐地瞪目,她看着血脉贲张的男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大驴!
时雍瞠目结舌,涟漪退去,只觉浑身汗毛倒竖,只剩惊恐。
“别,你先听我说——”
话未说完,眼看赵胤欺身上来,她慌乱低喝。
“侯爷!不可!”
时雍撑着他的肩膀,原本无力的身子当即直了起来,双膝蜷缩,撑住他,不敢再看那让她要死要活的家伙,眼睛半眯半睁,说得有些难以启齿。
“我俩不合适,至少现在不合适。我还没有长好,现在吃,吃不消。”
赵胤呼吸不稳,低头盯住她,“阿拾不愿?”
时雍心肝都揪了起来,从主动到被动再到抗拒,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变得这么快。
“不,不是不愿,是我们眼前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你说是吗?性命攸关之际,哪里有心情?你看,天梯没有了,万一还有个地梯呢?沸水湖不是还有出口么?你不是说,先帝和先皇后二入皇陵,还有个什么一千零八十局,不是还有倾国宝藏?”
她试图转移赵胤的注意力,也让自己在百媚生的摧残下能保持清醒。
赵胤察觉到她的意图,眼底便有了浓郁得化不开的寒气。
“我以为”
他喉头微动。
“你会喜欢。”
时雍闭眼,“我喜欢。但不是现在”
赵胤显然不懂她的别扭,“为何?”
时雍为难地瞄他,“你没想到你那么”
“如何?”
“雄伟。”
赵胤吸一口气。
对男子而言,再没有比这样的“夸奖”更能催动心念了。
赵胤把住时雍的小脚,低低道:“你看过。不是第一次。”
“不一样。”时雍怎么好意思解释远观和亵玩的区别?怎么好意思告诉他当下的状态和她曾经见过的状态完全是两回事?
“总之,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合适。”时雍一字一顿说得十分肯定,目光有些闪躲,“你不是很会,我还是很怕。我们都没有准备好。我可不想到时候没死在敌人手上,却死在你的手上。”
若当真这样死了,阎王殿里再投胎都难以启齿啊!
赵胤皱紧眉心,朝她徐徐靠近,浑身散发着逼人的低气压。
“合不合适,试过才知。”
“我老子!行,你大爷的,你来试!”
时雍视死如归地闭上眼,身子不由自主地绷紧,在他贴上来时,还有些许颤抖。不是痛,是太特么的痛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放松,不让自己出现怯场这种搞笑又矫情的事情,可看到面前这家伙她仍然本能地想要逃。
赵大驴果然不负所望,急出了一身的汗。
他似乎也被闹得有些煎熬,看时雍半推半就,不再有明显的抗拒,为了证实自己“不是不会”,只是“不太会”,索性半跪下来,温柔小意地吻她哄她,耳朵头发额头脸颊,一路向下,温柔而虔诚。
时雍仿佛一个溺水者。
浮浮沉沉,飘飘荡荡,放松又绷起,绷起又放松,一次又一次,她死咬下唇,小脸越发潮红,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而他仍是一次次擦身而过,不得其门而入,这鞭挞疼痛更添她心底的恐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行。”
时雍吸一口气,看他起身,人又缓了过来。
“我会死的。你饶了我吧。爷!”
小丫头说得可怜巴巴,纵是赵胤心潮澎湃情催意动,仍是无法再下手。
毕竟,是他不行,她给过机会。
他垂下眼眸,抚了抚她汗湿的脸颊,眼神迷离,低沉的声音却多了几分清醒,“很疼?”
何止?简直是要命好么?
时雍撇了撇嘴,“回头我拿根木桩子捅你,你试试。”
赵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