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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烁眉头一皱。
慕容凌将被子盖上了头，想把尴尬全都塞进被子里。
他刚刚说了什么？
然后一只冰凉的手，伸进了被子里，搂住了他的腰身。
慕容凌一动，衣角掀开，冰凉的手直接接触了到了皮肤。
冷……
慕容凌往里头缩了一点，问：“嘶-你的手怎么那么冷？”
虞烁将手抬了起来，修长的手指，在黑暗中模糊呈现的形状，纤长漂亮。
“很冷吗？”
虞烁仙力全开，能将三界冻成冰天雪地，他如今已经将仙力掩的一干二净了，皮肤的温度还是冰凉得很难温暖起来。仙力太强了，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看着缩在床的里侧，宁愿睡得不舒服也不愿离自己近一些的慕容凌，虞烁心口突然凉了一截。
—-他的心，是全身上下唯一还在发暖的地方。
虞烁忙将手缩到了背后，再不敢朝慕容凌伸手。慕容凌是不是不喜欢浑身冰凉的他？温暖不了别人，别人也温暖不了的他，很讨厌的。
在里侧躲着的慕容凌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抬手，将虞烁的手笼在手心里，问：“我的手冷吗？”
虞烁一怔，半晌才摇摇头，道：“很温暖。”
他不喜欢温暖，冰遇见了暖，就该化掉了。可慕容凌的温暖，好像有股魔力，能将心安抚，让人痴迷。即使他这块冰被慕容凌捂化了，他也心甘情愿。
慕容凌轻柔的将虞烁拥进了怀里，怀里的身体一僵，呼吸凝滞。贴在一起的心，怦怦直跳。
手上触碰的头发，柔顺且长，钻进慕容凌的衣服里，搔得人痒痒的。
他温柔的对虞烁道：“是不是太冷了，所以赖上我了？”
慕容凌想了想，他好像在冬天没见过蝴蝶。但也不排除现代社会温度并不低的南方，是因为污染太严重了，才见不到蝴蝶。
好像在春天的时候，也见不到吧。
虞烁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自己。
慕容凌揪起虞烁衣裳的一角，捻了捻，心间了然。
“蝴蝶不穿衣服，但你变成了人，要学会穿的啊。快冬天了，衣裳穿厚一点，晚上睡觉要盖棉被，那样就不冷了。你看看你穿的这衣裳，风一吹都吹到皮里去了吧，不冷就怪了。”他说得很认真，好像在教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电视剧的刚成精的妖怪，都是懵懵懂懂，慕容凌以为，这只“小蝴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