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眼含惊奇地望了萧秦一眼,她知道一剑客呀!
萧秦好笑地拍了拍她的手:“先生开始讲了。”
柳臻立马端正做好,认真听上面的先生说话。
那先生说一剑客是一位屡试不中的落魄读书人,临近不惑终于看了开来,不再汲汲于科举考试。他读了大半辈子的书,科举之路走不通了,为求谋生,跟着人去学做生意,结果血本无归。
在一位友人的建议下,开始了写书生涯。
有人问建议一剑客写书的友人是谁?
说书先生笑而不答,只说是一剑客偶然遇上的。
又有人问这事说书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说书先生面含神往地说他曾有幸在一剑客落脚之处附近的客栈住过一段时间。
听说书先生说自己曾今与一剑客比邻而居,底下的人便问他一剑客现在身处何处,他自己又为何到了阜县?
说书先生淡淡一笑,只说自己听说阜县是一块福地,所以来见识一番。
说完之后他就不再回答茶客的问题,接着一开始的话说下去。
一剑客于科举一道上十分艰难,但是他书读万卷,做生意虽失败了,见识却是不少,写出来的书很受大家夫人和小姐的追捧,有一位官家小姐就因仰慕他的才学而特意去找他,甚至为了他不愿再嫁他人。
两人年纪相差太大,地位又十分悬殊,官家小姐的父母自然不愿意同意这门亲事,奈何小姐心意已决,甚至离家出走,孤身登门求嫁。
一剑客却以配不上为由拒绝了小姐,之后的纷扰说书先生却不愿意再多说了。
有茶客大怒:“先生这样可不地道,如今大家伙可都好奇着呢,你说不说了就不说了,让大家伙不上不下的心可如何落在实处呢?”
说书人亦是无奈:“今儿的书已说完了,你们让我随意再说些,我才说了的。”
客人拍了几文钱在茶桌上,呼吁道:“大家伙都在凑凑,咱们买了这个故事的后续。”
说书人连忙摆手:“使不得,这是真事,不是故事。”他犹豫再三,见众人态度激昂,还是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了,他也是同一剑客一样落魄的读书人,当时不过是在那里短暂落脚,后来就跟着同乡回乡谋生了。同乡到阜县做生意,说阜县富裕,他便也带着家人过了来。
说完这些,说书人就匆匆离去了,茶客的热情太高涨了,他可不敢再留。
说书人走后,茶客三三两两坐在一处讨论一剑客,这时众人才发现,原来知道一剑客的没有几个人,大家都以为别人知道,恰好这一剑客三个字听着就很有侠气,众人便跟着一起凑热闹。
时间差不多了,说书人也离开了,柳臻便领着萧秦出了茶馆,她一边搜寻着谷雨她们的身影,一边说:“你说一剑客会不会也到咱们这儿来?”
萧秦摇头,不是很感兴趣:“不知。”
“也不是没可能。”想到一种可能性,柳臻兴致勃勃道,“一剑客力荐的那本会不会是那位小姐写的?这二人自此之后都没有再写书,很有可能呀。”
萧秦偏头看她:“踽踽相思路?”
“呃……”柳臻尴尬摊手,“没什么,就是偶然看到的一本话本子。”
“什么话本子,为何取这种名字?”萧秦皱眉,“你莫要看些不正经的书……”
“好了。”柳臻打断他,“咱们快去找谷雨她们吧,找到她们就去接云儿去。”
萧秦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走,嘴上没再说什么,却在心里留了个意,她不愿意说,他自己去找答案就是。
踽踽相思路是吗?
能一剑客力荐,必然有些名气,去书肆问问,应当不难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