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碣石山上，一名女童在画符。
“哎呀呀！这符好难画。”
尽管这样说，拿笔的小手依然稳健，符文成型之间还回头偷偷看在一旁喝茶的三人。
“难画吗？画不完百张，没有布丁吃！”
一提到吃，小环就精神了。
“可恶的师父，就知道用布丁要挟人家”
嘴上这样说，小环的手更稳，下笔更迅捷。
周一仙下意识吞了个口水：“没想到沾满血的双手竟然能做出如此美食！更没想到你竟然用美食来哄骗小环学习符箓之术！”
萧毓轻笑一声，对着天空吐一口轻雾。
“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味呢？我没有选择善、恶的权利，只有被善、恶选择的命运。而且，在强者眼中，哪有善恶之分！”
周一仙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想那死掉的和尚中，有很多是无辜！你可以选择不杀。”
萧毓一面组装枪械，一面回答周一仙的疑问：“周大仙人，那是不是应该说‘或许，灵魂的本性就是嗜血，复仇，不过是给嗜血一个理由罢了’才符合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周一仙一拍桌子：“嗯！对！就这一句话，才符合你的杀戮行为以及实力！”
周一仙已经把嗑唠散了，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小命，彻底放飞自我。
萧毓瞥了他一眼：“其实我放下过复仇的念头，更给天音寺普泓三次机会，只要普泓肯对草庙村百姓道歉，跪在坟前忏悔即可。为了天音寺千年清誉，他没有选择那样做，甚至有坐视张小凡死的行径。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张小凡、林惊羽只能忍着。在普泓眼里，草庙村百姓的生死和天音寺千年声誉比不值一提，所以我就让天音寺所有弟子为不值一提的草庙村百姓殉葬。佛家有因果轮回，普智、普泓种下恶因，那么这个恶果自然也由他们承受。”
“画好了！”
小环那一摞天师符跑到萧毓身边。
萧毓点了点天师符，从桌子下面取出食盒，抽开食盒，一块块精美的布丁摆在里面。小环挑挑这个，瞅瞅那个，都想吃。
“哼！我要吃鼠布丁！”
伸手拿出一个胖胖的白老鼠形状布丁，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勺，轻轻勺下一小块，放在嘴里，细品，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周一仙在一旁看孙女吃布丁的样子，转头说到：“你小子要是用这个勾引少女，怕是没人能拒绝。”
勾引少女？
呼！
吐出一团团浓烟，修为越高，对自身的控制越强，对身体控制越强，越不容易对异性产生冲动。
周一仙见萧毓未说话，但手未停，于是问：“你手上做的究竟是什么？并无太多灵力波动，很显然不是法器！”
“这还真不是法器，而是武器，一种普通人拿到手里，可以弑仙屠魔的武器！”
枪械的制作对萧毓来说很简单，不！应该说对大多数修行者来说都很简单，只是他们不会做，也不想做，更不能做。
周一仙不信，在他的意识中，威力越强的武器需要修为越高。
“不信吗？”
一枚铜制子弹出现在萧毓手中，将子弹安装在步枪之内，对远处的岩石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