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动手。
从始至终,他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既然要打,那就先发制人。
左右不过是拼命,谁又怕了谁?
今日之事,说到底,是齐阀仗势欺人,陈青不愿给齐阀当狗,听人家使唤。也不愿在兵部受气,被平白克扣了血战而得的军功,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到底,他只是不想受气,不想受欺而已。
无论对方是谁,都无法让他心甘情愿跪下来。他要站着,一辈子站着!
他愿意为此付出代价,哪怕是浪迹天涯,哪怕是死!
这是他修行的意义。
若不能自在逍遥,追求力量又还有什么意义?
陈青沉眉敛目。
他已经打定主意,穿上鱼龙铠,发动掠空步,使用天池剑,出其不意给予老者致命一击。无论这一击成与不成,他都会立刻遁走,离开镇远城,进入祁连山荒野。
日后,依旧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虽然他大闹兵部衙门,打伤兵部官员,势必被兵部下通缉令,被整个西凉帝国追杀。
他不在乎。
大不了离开西凉帝国就是。
好男儿志在四方,为了自由,有什么代价不能付出?
这些念头,闪电般从陈青脑海中掠过。
他目光坚定如铁。
他手腕一翻,天池剑已然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