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走过去,自然地从严律白的手中接过小孩子,毛茸茸的玩偶蹭到了她的脸,苏雨含笑地看着他:“我的。”
严律白说没有。
苏雨不信。
女儿看看爸比又看看妈咪,那活灵活现的眼神早就把男人给出卖了。
苏雨哦了一声,尾音拖长荡漾。
在外面玩了一天的苏白星很快就困了,在妈咪怀里没能坚持上十句话便闭上眼睛,呼吸匀称地睡了过去。
把女儿放到床上后,退出来的苏雨转脚去了书房。
“我的。”她摊开手,问严律白索要礼物。
男人看样子在办公,但桌子上的文件一份也没有摊开来看,很明显就是在做戏。
苏雨见他不动如山,便开始自己动手,跨开腿坐上去,双手弃用,在男人的衣服口袋里烦躁。
“怎么没有?难道被你藏在房间里了?”
她盯着淡定自若的严律白,咬着唇追问。
男人被坐在腿上扭来扭去,十分不安分的老婆折磨得够呛,这导致他不得不伸出双手固定住她摆动的腰肢。
重重地摩挲了几下,男人哑声:“乖,不要闹。”
苏雨见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摘助听器了,吓得就要从他的身上下来,却是被男人摁得死死的,好像过年老家待杀的年猪。
被几个彪壮的大汉摁着,根本摆脱不了。
“不做。”严律白安抚苏雨的情绪。
苏雨咬着唇,小声道:“要是只擦擦边……也是可以的。”
男人的眼眸微微眯起:“是哦,然后你舒服了,就不管我了,还喜欢我给你……”
“闭嘴,别说了!”苏雨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那张性感的嘴巴。
这话可不能说呀!
严律白舔了下她的掌心,然后慢条斯理地从苏雨翻找过一遍的口袋里拿出一颗金色的星星。
真,金星星!
金子做的,手指指腹一般大小,不知道采取了什么样的工艺,小星星的表面看着毛绒绒的,像是真的棉绒。
“就一颗?”
苏雨很喜欢这颗金星星。
严律白淡定地看着她,随后慢条斯理地用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唇瓣:“奖励。”
苏雨笑着吻上去,到最后两人都有点儿失控。
等到苏雨终于被放出,去观赏那间装满了金星星的房间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的事情了。
爸比妈咪胡闹的时候,八岁的严雨星小朋友在带妹妹。
“妈咪呢?”小朋友拉着妹妹,站在门口,看向他们的爸比。
严律白人模狗样,看着精神很好的样子,他看了眼儿子跟女儿,表示自己的助听器不见了,听不见。
预判了爸比的离谱举动的严雨星,早有准备地拿出男人故意遗落在书房的助听器:“没关系的爸比,我帮你找到了。”
严律白:“……”
苏雨陪着严律白,从少年时期到老年,花白着头发看着两个孩子成家立业,严律白年纪越大,越是爱吃醋。
严雨星刚满十八岁,就把人安排去了国外留学。
连女儿苏白星都偷偷在她面前吐槽过男人多次:“妈咪,爸比看你看得也太紧了。”
苏雨在插花,手上托着一块被她戳得乱七八糟的花泥。
她道:“别笑话你爸爸,他只是太爱我了。”
太爱苏雨的严律白,在苏雨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躺进了与她合葬的棺材。
他是清醒着死的,并且甘之如饴,走时,嘴边笑意,双手紧紧抱住苏雨的腰,以一个依赖的姿势,靠在她的怀里。
世人都以为是严夫人多爱严总一点儿,两人走时,方才知道,是严律白离不开她。
彼时莺飞草长,天气正好,一如那天的蓝水湾,少年第一次见她。
讨厌你是假的。
喜欢你,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