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就好,转变没来得及做吗。”
此刻看着那双湖蓝色的眸子,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疏远冰冷了。甚至让人带上几分安心。
就是,真的闻着好香啊。
陆秋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心里默念罪过,把自己要伸到人脸上的爪子收回来。
“注射的话,是做完了,刚做完房子就塌了,但是……好像没有反应哎。”她真的不确定之前的头昏到底是狂躁期还是别的什么情况,但出了晕晕乎乎,她到现在都没有显示出一点征兆或者不一样。
之前可能或许大概暴起把那堆人杀了,但她自己都不太记得是怎么做的了,后来被追来赶去,也没有什么神乎其神的表现。
而且现在离她被注射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两小时了,按理说某项事情发生的时间范围只是个大概,没有什么真的会卡着dL发生,所以即使当时不是狂躁期,现在也应该差不多要来了吧。
她努力感受身体的变化,身体现在唯一的变化就是有点饿。
“是不是还有第二针第三针什么的?他只给我打了一针。”
克里昂仔细听完她的话,摇头:“除了狂躁期反应很大的,只用一次注射。”
所以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万分之十三手术失败?
克里昂看着茫然的人类,忽然伸手掰开她的嘴,手在她上排牙上摸了摸。
“也唔用这么看吧,没长!”
他这是第一次用那么强硬的态度对她,而且一张脸近在咫尺,她本能闭嘴后缩,忽然有一股血腥味充斥着鼻腔,舌尖尝到一丝甜味。
“你没事吧?”她赶忙重新张嘴,抓着克里昂的手腕把他的手抽出来。
但不知道那是她的错觉还是克里昂恢复太快,他的手五指袖长,皮肤白净,没有一点哪怕是破皮,只有她的口水。
“不用担心。”他合手成拳,将手抽了回来:“也许出现了一些问题,先回去再说吧。”
一句话宛如一盆凉水将陆秋从头浇到脚。
出现了一些问题,那果然还是失败了吗?
五万块啊那可是!
“克里昂,你怎么在这。”没等她多想,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便一阵风一样走来。
“这可是塞勒斯,不是你的战场,不要想哪都横插一手。”那人一头灰发,看着有种干枯的消瘦,眼窝和两颊深深凹陷,灰色眼珠如冬天被冻硬的土地。
反正就是,看着很不好打交道。
“我倒是宁愿我可以不在这。”然而比脸冷嘴硬,克里昂也不落下风:“事情发生那么久才来到现场,这难道是你应尽的职责吗,拉万特。”
“我用不着你来教我什么叫职责。”
“你最好是。”
两人对视着,甚至可以看到拉万特眼中露出一丝猩红。然后他好像被刺痛一般垂下眼,这才忽然注意到陆秋,露出一个有些玩味的神情:“啧,这就是……”
陆秋在这站了半天挪都没挪,现在才发现是什么意思?她太矮了没进入视野吗?
伤害不大,侮辱极强。
“这样一看确实……”拉万特打量了她片刻,抬起手似乎想摸她的脸。
陆秋抬手想打开,但明显有人反应比她更快,她挡了个空。
不敬之人已经摔在十米开外。
克里昂这才缓缓收腿:“你应该回去重修一修礼仪,拉万特.F.柯珞克.菲尔特伯爵。”
比起之前鬼影迷踪一样的战斗,这一招实在是太帅了,尤其是穿着长靴,一米九的人至少有一米八的腿。
陆秋捂着脸勉强没在受害者面前笑出来,回身坚定比了个拇指,好像完全忘记自己身上还有多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