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对鸳鸯,水呀吗水上飘。
你在啦山来,我在沟,
拉不上那话话,招呀吗招那个手。
山啦在水在,人常在,
一对对鸳鸯,水呀吗水上飘。
说山挡不住那云彩呀,树挡不住那风,
神仙老人家也挡不住人想人。
宁叫那玉皇大帝那袈裟落,
万莫能叫咱二人关系那个断。
宁叫那玉皇大帝那袈裟落,
万莫能叫咱二人关系那个断。。。。。
秦岭唱歌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深情地看着我,仿佛是在倾诉她对他们爱情的期盼和依恋,对他这四年来逐渐疏远冷淡自己的哀怨。
我看着台上的秦岭,听着她如泣如诉的歌声,脑子里浮现的却不只是和秦岭从小到大的过往和上大学前那个第一次的晚上。
脑袋里和黄姣姣以及白未晞的经历也如电影般一幕一幕地在秦岭的歌声中不断地翻腾着。
我曾经那么向往、冲动和愿为之牺牲的爱情,此刻却完全不知道该去向哪里,走向何处。
转而又觉得秦岭是如此的好,我是不是真的良心被野雀雀给掏了!
一直到秦岭唱完歌,大家都在鼓掌欢呼的时候,我脑海里还是秦岭、黄姣姣和白未晞在反复循环地出现着,好像失了神一样愣坐在台下的板凳上。
老村长和李寡妇以为是我被秦岭的歌声所感动了,李寡妇于是又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我这才从思绪中挣脱出来,也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台下观众们吆喝着要秦岭再来一首,但秦岭唱完后直接走下台来,满怀喜悦地走到我和老村长面前。
李寡妇问秦岭:“不再多唱几个啊?”秦岭说:“嫂子,今天喝了酒,不唱了,你让人唱几个秦腔折子戏吧。”
“行了行了,嫂子知道你这是舍不得你三娃哥。来来来,过来坐嫂子这里,挨着你哥。”
李寡妇起身把秦岭按着坐在自己的凳子上,然后赶紧上台,喊了村里几个秦腔唱得好的上台唱秦腔跟大家伙一起继续热闹。
台上于是继续吼着秦腔,台下吃完面的空碗放在地上,没吃完得继续端着老碗吱啦着。
这是关中平原老秦人典型的欢快场面,正所谓:“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秦人齐吼秦腔。端一碗髯面喜气洋洋,没撮辣子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