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李富强虚的不行,小跑着过来,小声对我道:“哥,一会我就不进去了吧?”
我说行,那你就和周大哥一起,在门外候着吧。
正说着话,楼下传来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下面那批人,也已经上来了。
我扭头看过去,最先上三楼的,是喊婆。
喊婆身后,跟着扎纸三口之家,再往后,则是镜子洞妇女。
妇女身后,还有两人,分别是一位驼背老叟,和一个身穿孝服的中年汉子。
这老叟腰椎已经塌陷了,背驼到一个夸张的角度,头戴瓜皮帽,穿老式中山装,走路颤颤巍巍,手中却抓着一根至少五十公斤的精铁拐杖。
拐杖每次轻点在地上,都能砸出一大串火星子。
那中年汉子脸色蜡黄,披麻戴孝,满面愁容,走路轻飘飘的,跟张纸片子似的,我一瞧,不对劲,这人走路脚不沾地,大概率也是被厉鬼上了身。
原本三十多号人,真正上到三楼的,也就这么七号人,剩下的要么知难而退了,要么死了,要么还卡在二楼,被罗姑娘的塑料鬼手折磨着呢。
这七人似乎也组成了一个小队,来到三楼后,每人脸上都显得有些疲惫,七人在楼道休息片刻后,来到走廊里,齐刷刷地朝我们看来。
我们这边,加上老狗一共六人,阴森狭窄的楼道里,两个队伍互相对峙着,四周鸦雀无声,气氛沉闷中,透着股说不出的杀机!
其他人还好,主要是镜子洞这位妇女,看我的眼神那叫个怨毒,恨不得把我直接裹上面粉,下油锅生炸了。
我站在302室跟前,冲那妇女笑着:“怎么称呼啊?大姐?”
妇女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报出了姓名:“我叫苏秀芬,吕俑是我师兄,也是我丈夫。”
我故意装糊涂:“吕俑是谁?”
苏秀芬恨恨地往地上啐了口血唾沫:“我们无量山镜子洞,有独门秘术,能看出生死因果,孩子,你我本无仇,但你杀害了我丈夫,这笔账,我必须要和你算清楚!”
我冲苏秀芬比出中指,冲她骂着脏话。
马义,欧阳薇和姜幼初,也都一脸不详地盯着苏秀芬。
我们正对峙呢,突然那个叫喊婆的阴森老太太,开始动了。
喊婆快步朝着我们走来,脸上不露悲喜,我们当时都挺害怕的,慢慢往后退,这老太太的能力太过恐怖,一开口就要死人,瞧她这样子,是要替苏秀芬出头吗?
我手中暗扣着烟鞭,眼瞅着喊婆逼近,我瞳孔剧烈收缩着,紧张的呼吸都停滞了,正要抢先发难,却被马义一把拦住。
马义冲我摇头,示意别动手,我将信将疑地盯着喊婆,这老太太来到我们跟前,咿咿呀呀地比划着,冲我说着话。
老太太嘴唇被黑线缝死了,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我心惊肉跳地看着她,听了半晌,总算是听出了些名堂。
喊婆是想跟加入我们这边,跟我们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