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赊药了两日之后,药堂便再也不肯继续赊药给我们。原本稍有起色的病情再度被打回原形,甚至更差了。筱玉急得不行,不知道在哪听说了辰风谷有药人,不仅不用花钱,还能得到极好的照料。她就那样把自己的脸划花了,去做了药人。”
“你大概是不太清楚,一个女人对于自己的脸有多在意,你大概也是不知道,把脸划花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辰若雁此时很想让赵秀才也感受一下被划花脸的感觉。
“在第一个疗程结束前的两天,她找到我,问我还愿不愿意娶她。她的脸都那个样子了,让我娶她?以后我们怎么相处?我怎么面对那张脸!”赵秀才表现的极为激动和不满。
而蒋小花再一次替筱玉感到不值。
“这就是为什么你并没有在药堂呆满三十天的原因?!”辰若雁强压怒火,再次问道。
不曾想,赵秀才也是干脆。“是的。我不想娶她,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我就走了。可我也不知道她会继续找上我,她说她有钱了,可以给我们以后更好的生活,让我以后好好修养身体。可是我是个男人,我让她把钱给我,我拿去运作,很快我便会有个一官半职,我会永远像待妹妹一样待她。”
“唉,秀才,你这算不算软饭硬吃啊?!”辰若雁开口,赵秀才一听又猛地咳嗽起来。
“辰风药堂为何要三十天一疗程,因为最后的药尤为重要,那是真正治你病的药,从根上治。现在你也没有另一个人肯为你赴汤蹈火了。”
辰若雁在赵秀才逐渐惊恐的眼神中讥讽的残忍笑着。“你等死吧!”
这大概是蒋小花遇见最快的一起案子。
天色渐暗,客栈又再度回归平静,看着正欲转身离开的辰若雁蒋小花急得直跳脚。
反倒是一旁的木星冥淡定的一闪身,截住辰若雁的去路。
“辰大夫多有冒犯,我家小姐有事相商,还请移步?”
辰若雁回头看了看身后大堂满脸焦虑的蒋小花,问道。“你们小姐穿的挺朴素啊,不知道所谓何事?”
说着淡定转身朝蒋小花而来。
对于这个年纪不大,但极为聪慧敏锐的女子,辰若雁很是喜欢,甚至有收徒的想法。可是那张和自己极相思的脸又着实别扭先。
“我有一挚友患病危在旦夕,这是贵谷辰若鸿辰大夫的亲笔信,请您带我入谷求见谷主。”
蒋小花边说着边手忙脚乱的翻找起随身的小包。
“挚友?我看姑娘自己也是有伤在身,何人如此重要,可让姑娘带伤赶路?”辰若雁看着依旧在翻找的蒋小花,问着。
“可生死相托之人。”蒋小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而后又微微红了脸。
辰若雁瞧着小女儿怀春的模样也不道破。
大约是包里东西太多,没办法,蒋小花只得一件件掏出来。
裹着棉布的小方块,不知何时从小包里骨碌碌的滚出来。
里面是一只绿莹莹的扳指,水色荡漾。
“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