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挑镯子,项链,耳环的时候倒是不费劲。”
“我......”陆雪怡那净白乖巧的小脸蛋红了起来。
梁玉看她这番模样也不好再继续说她些什么,于是便道:“要是实在挑不出就定制一枚吧。”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银楼老板。
老板面露难色:“这,梁小姐,若是三天后需要的话可能......”
老板吞吞吐吐,显然是想要三天时间就赶制一枚成色、花样都为上上品的长命锁时间上是来不及的。但他又怕得罪这二位小姐,于是只好吞吞吐吐不敢把话挑明。只见他额头上急得直冒汗,不停的用袖子慌忙地搽拭汗珠。
陆雪怡偏头去看梁玉的反应,只见梁玉面不改色,平常神态,优雅沉稳中夹杂着天生自带的骄贵,手头上正有条不紊地把玩着一件玉器。
季秋难得一见的和煦光线从银楼的橱窗照进来,打在梁玉身上,“美人如画”这是陆雪怡头脑中第一时间反应出来的词语。但下一秒这个词语就在陆雪怡的脑海中被打碎了,碎的连渣都不剩。
只听“咔擦”一声,玉器落地。
“老板的意思是做不出是吧。”梁玉这话虽是对着老板说的,但目光却生生的看向陆雪怡。
陆雪怡回避梁玉的目光,乖乖的去选了一块合适的长命锁让伙计包好,待会直接送到陆府上。
......
“梁儿,“陆雪怡试探性的叫唤梁玉,“你刚刚是生气了吗?”
“你猜。”梁玉吃着牛皮纸包里的话梅干,悠闲地答话。
“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气了,但我不知道你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陆雪怡陷入沉思。
“我是生意人。”梁玉将手中的话梅塞入陆雪怡怀中,拍拍手道。
“什么意思?”陆雪怡不明白梁玉的话。
“喜怒不形于色。”梁玉以一种诚恳的语气回答陆雪怡。
“还是不懂,你这个人,莫名其妙。”陆雪怡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话梅。
“有头没脑,不懂,挺好。”梁玉摸摸陆雪怡的头。
明明陆雪怡比梁玉大三岁,但很多时候,陆雪怡更像年纪小的那一个。书里说,有的人一辈子都活得恣意潇洒,任性妄为,这可能说的就是陆雪怡吧。
“你说谁不长脑子呢!”
“说你呀,大美人。”大美人是梁玉对陆雪怡私下称呼。就像陆雪怡称呼梁玉是叫“梁儿”,而梁家上下称呼梁玉是叫“盈盈”。
“不要以为你叫我一声‘大美人’我就放过你。”
“那我叫两声,两百声,大美人肯不肯放过我呢?”
“哼,那算你识相,”陆雪怡眼中的笑意整个的都溢出了眼角,“那大美人我就请你这个平平无奇的呆瓜看戏吧!”
“看戏?”
“对!看戏!”
陆雪怡挥了挥手,随便的拦下了路边的一辆黄包车,对车夫说:
“去程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