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提到的老村长,就是他的父亲,去年年底,意外一头摔在地上,就再也起不来,不久后也死了。
那时候的村长,同样在外地经商,连最后一面都看不到,于是他放下外面主要业务,回来当上新任村长,为父亲守灵,算是尽最后的孝心。
至于家庭事业,村长的确不错,已经有了三个儿子,在杭州城内还有五个商铺,是全村首富。
“全部被他说对了,真的准啊!”
其他围观的村民回想起村长的经历,忍不住惊呼出来。
李忆安继续说道:“我看你下庭短,口方唇白,晚年会有些麻烦,甚至不得善终!”
村长浑身一震,他对自己的情况最清楚,别人只看到他衣食无忧,最风光的一面,实际上他对外欠了不少钱,商铺也在亏欠,甚至身上还有些病痛。
这真的是不得善终吗?
他真的会不得善终?
村长莫名的心里很慌。
“刚才是我有眼不识高人,得罪了!”
念及至此,村长一改姿态,态度十分客气。
其他人似乎对村长很尊敬,也没有其他什么表示。
“人你可以带走,但能不能让我去拜会一下道友?”
李忆安一脸诚恳地问道。
“当然可以!”
村长高呼了一声道:“来人,把阿水和李芊带走!”
然后他又换了一种语气,笑着看向李忆安,续道:“郎君,这边请,那位道长,道行高深,先生与他论道,一定颇多收获。”
李忆安微微点头,回头招呼上李长歌和婉顺,便随着他们离开。
“放心吧,先生肯定有所算计,一定会救人的!”
长孙冲似乎看出了什么,他也不相信先生会见死不救。
“先生向来诡计多端!”
程处默说着也跟了上去。
一直回到村子里面,在一块空地上,搭建一个祭坛,前方还有一个堆满了干柴的高台,两根树杆立在干柴正中间,就是古装剧很常见的烧人祭天的布局。
这些人是真的要烧死阿水夫妇,只要把人绑在柱子上,再放火烧了干柴,他们绝对逃不出去。
“村长,人捉回来了?快一把火烧了,否则会误了时辰,只怕瘟神会怪罪你们。”
一个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的中年男人见了,大步走过来,似乎比村长他们还着急。
“慢着!”
李忆安打断道:“如果烧了他们,生病的村民还不得好,这又如何?”
那道士胡子一吹道:“哪来的臭小子?胆敢质疑贫道,村长你们到底还想不想李家村好起来?要是不想,贫道这就离开。”
村长连忙说道:“道长不要生气,这位郎君也是修道之人!”
他把刚才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这道士眉头一挑,有一种遇到真正同行的感觉,他那半桶水的本事,在真正修道的人面前,还不值一提。
但是他眼珠一转,冷哼道:“村长,你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