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门穴是手少阴心经腧穴,五行属土,因手少阴心经五行属火,故为心经子穴,又被称为心经原穴,心经实证可在此穴泻之,同样若是针灸手法不同可以达到相反的效果。
夏侯尊让女儿检查了红袖的百会穴、少商穴、太冲穴、合谷穴……等等这些常用来治疗精神症状的穴道,果真在其中的不少穴道上发现了针眼的痕迹。听女儿说完检查的结果之后夏侯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可以断定红袖绝非是自身的毛病,而是有人利用针灸之术在她的身上动了手脚。
夏侯尊道:“剑可杀人亦可救人,针灸也是一样。”
曹木兰恨恨道:“一定是许纯良,我饶不了他。”
夏侯尊闻言一怔:“许纯良?你不是说将他困在轮回阵中了?”
曹木兰并未将许纯良逃离之事告诉父亲,这件事她实在是羞于启齿,她也是被气昏了头,一不小心说出这样的话,慌忙补救道:“他逃了。”
夏侯尊道:“逃了?怎么可能?那轮回阵乃是郭嘉亲手设计,若无破阵图根本走不出来,他是如何逃出来的?”夏侯尊望着陷入昏迷的红袖,目光又投向女儿女儿的双目明显有些浮肿,应该是哭过,女儿性情坚忍,很少掉泪,除非遇到了重大的变故。
知女莫若父,夏侯尊意识到女儿一定还有其他事情瞒着自己。
“木兰,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没有1曹木兰慌忙否认。
夏侯尊出手如闪电抓住女儿的右臂,不等曹木兰做出反应已经掀开了她的衣袖,却见女儿露出的前臂雪白无暇,原本应该有守宫砂的地方消失得干干净净,夏侯尊目瞪口呆地望着女儿:“你……你……”
曹木兰被父亲发现了秘密,此时想要隐瞒也已经晚了,她真是后悔,就应该先在上面点一颗红点的,至少能够蒙混过关。
夏侯尊怒道:“你告诉我,是谁坏了你的清白?”
曹木兰又是羞愧又是难过,父亲对她期望甚高。
夏侯尊咬牙切齿道:“是那个许纯良对不对?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
曹木兰道:“父亲,您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坏了修炼,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夏侯尊道:“你有什么办法?我从小训练你,用各种珍稀药材浸炼你的身体,方才造就你的玄阴之体,眼看你就能够达到修炼《玄女心经》的条件,可你竟然被这无耻之徒坏了清白。”
曹木兰听父亲这样说心中越发难过,黯然道:“父亲,都是我无能方才让贼子有机可乘,罢了,女儿这就去找那贼子拼命,大不了和他同归于荆”
曹木兰起身想走,又被夏侯尊抓住手臂:“慢着,当时你明明知道我在运兵道内,为何没有呼救?”
曹木兰道:“我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醒来他就逃了。”
夏侯尊此时居然冷静了下来,手指搭在女儿脉门之上,低声道:“如此说来,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从女儿的脉象中并未察觉和过去有什么分别,沉声道:“奇怪,你的玄阴之体并未有什么改变,难道他只是将你的守宫砂给祛除,并没有对你有任何不轨的行为。”
曹木兰心中暗叹,父亲也是伤心糊涂了,我守宫砂都不在了,哪还有什么玄阴之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流了那么多血,而且那疼痛是真真切切的,天杀的许纯良,你坏我贞洁,害得我失去了玄阴之体,再也无法修炼《玄女真经》。
夏侯尊又抓住女儿的左手脉门,双手脉相各诊了五十动,夏侯尊能够断定女儿仍旧还是玄阴之体,他又撸起曹木兰的衣袖,仔仔细细观察原来守宫砂所在的位置,在她的手臂上发现了两个细小的针眼。
夏侯尊又惊又喜:“木兰,你看,这里有两个针眼,他一定是用某种方法来消除掉了你的守宫砂,你被他给骗了。”
曹木兰心说父亲肯定是过于失望所以才说出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她叹了口气道:“父亲,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夏侯尊道:“木兰,我敢断定,你仍然是纯阴之体,完璧之身,那小子没有碰你。”
曹木兰黯然道:“父亲,他趁我晕厥坏了我的清白,女儿能够感觉到。”
夏侯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女儿你上当了,你仔细想想,当时那种状况下,他身边还有花逐月在场,就算他再无耻也不至于当着他女人的面做出这种事情,此人的针法有鬼神莫测之能,他可以让红袖陷入癫狂,同样他也可以用针法给你造成失贞的假象。”
曹木兰心说我到现在还觉得隐隐作痛,仍然少量渗血,难道我看到的全都是假象?父亲一定是受到了刺激,不肯承认现实。
夏侯尊道:“我怀疑他在你的身上动了手脚,故意戏弄于你。”
曹木兰暗叹何止动手脚那么简单,什么都被他动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