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突然想到一个讨他欢心的主意，她脱口而出道：“夫君能和我一起洗吗？”
周暮一愣，木无表情地看向她，她对他露出一朵甜美的笑容：“夫君赏脸吗？”
“在夫人看来，为夫是禽丨兽吗？”周暮怼她一句。
顾夕颜：……
这人想哪儿去了？她又不是想要跟他洗鸳鸯浴，不过就是想着以前他总想跟她一起洗，她以前不答应。
这回她主动提及，应该能让他开心一些。
她闷闷地看他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谁知后来准备好了热水，他也不走，主动帮她脱衣，还要帮她洗，最后他自己也跑进了浴盆，挤得要死……
一个澡洗下来，顾夕颜脸红心跳。许是被转移了注意力，身子的不适也减轻了些。
周暮看着顾夕颜红润的双颊，紧绷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来。
他特意查过医书，每个孕妇都会有妊娠反应，只是各不相同，但是像顾夕颜这样隔段时间就来一次剧烈妊娠反应的并不多见。
唯一的解释是她体内确实有毒。只她比较幸运，不像他当年那样反应强烈。
袁老也不止一次给顾夕颜诊脉，并未诊断出顾夕颜有中毒的脉象。
所幸到了第二天，顾夕颜的精神又好了，脸色红润，能吃能睡，跟前一天颓靡的样子截然相反。
周暮见她恢复正常，表情终于也恢复了正常。
顾夕颜在栖时苑内安心养胎，但是有敏儿在，京城有什么大消息也会第一时间传进她耳中。
十一月中旬，京城下了一场初雪。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万庆侯府递了消息进太子府，李氏病逝。
李氏是在去世两天后才被下人发现早已断气，其实连顾夕颜自己都没想到，李氏能拖这么长时间才死。
她甚至也知道李氏不想死，还想借柳朝颜打翻身仗，只是阎王到底还是收走了李氏这条命。
李氏之死在她心中并未掀起波澜，她觉得作为李氏的亲生女儿，柳朝颜的感觉会更复杂一些。
柳朝颜也确实收到李氏去世的消息，她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不妥，但是在晚上做起了噩梦，梦里李氏追在她身后问为什么不救她。
翌日她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见了红，顿时吓得忙请御医来帮她看诊。
服下安胎药后，她只要一闭上双眼，就是李氏的脸在她跟前晃，让她无法入眠。
熬了几天过去，柳朝颜瘦了一圈，终于放下李氏那个心结，夜里能睡个安稳觉，不想又有坏消息传进秦王府。
而这个坏消息和柳书正有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