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只管去,一切有我”
“是——”
林慕容即刻出了帐门,牵了一头骏马就往王宫奔去,直至天黑了才回来,物资之事已得到朝中支持,只是这新军有些棘手,他苦思冥想。
“林将军——”胡酋高声喊道“良马已备好,其他也按照你的安排,将神箭营增添两千人,至于步兵,已抽调五千人,正在演练场集合”
“好!”林慕容高喝一声,与胡酋向那里赶去。
大营门口,巡逻的守卫队列整齐,站岗的哨兵身形挺拔,果然是各军的精锐,林慕容暗叹。他迈进演练场时,落日的余晖才堪堪散去,那残留的光亮映照着数万张稚嫩的面庞。太阳终是落了山,难道此次危机使得大周前途渺茫?登上那高高木台,放眼四顾,乌压压的一片都是战士,年轻黝黑的面庞,充满着未知的兴奋。那临时筑起的栅栏,清一色的黑鬓战马汇成一片,嘶声吼叫。
“诸位弟兄”林慕容四顾,声音低沉的在四野回荡,格外清晰,“我知道你们都是精锐,傲气无比,可要知道,一根筷子和三根筷子的道理,不要像个纸老虎、一盘散沙一样!”
他呼出一口气,“从即日此刻开始,步兵变为骑兵的,上至将官,下至士卒,都要自身素质过硬,每日训练五公里,腿上绑重物,片刻也不得摘下,同样,格斗也不能落下。”
“神箭营所有兵士,不说百步穿杨,可至少人在你面前你要给我弄死,不能像个女人一样大吼大叫。”
“同样是人,没有谁比谁差,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脱离,违者,军法处置!”
林慕容的声音传出老远,在四野回荡。四周寂静一片,大家都看着这位新上任的年轻将军,眉清目秀,不像是领兵的样子,可却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看着他凝重的面孔,一种紧迫感,在每一个人的心间回荡。
“弟兄们,你们要知道,此次前去不是你我个人之事”林慕容长叹,“我相信你们都看到,都知道,白发苍苍的老娘佝偻着身子来送你的样子,悄然落泪的妻子以及嗷嗷待哺的儿女,大家应该永生难忘”。
“所以,我们要整整齐齐的去,平平安安,完完整整的回来”,他长吁一口气,“他们愿望很简单,不求我们穿金戴银,荣华富贵,只是盼着平安回家,我们也希望,老娘晚年能为她尽孝,能守护妻子余生,能看着儿女长大”。
“与其说是长盛军,我愿称你们为平安军啊”
“你是什么?你是他们的山,你是他们的天空,他们以你为荣。”
林立的数万战士,此刻安静的能听到针尖落地的声音,他们面庞涨的通红,许多年轻战士悄悄拭去眼泪,紧握双拳。
“胡酋!”林慕容吼道,“为他们演示”。
“末将在!”胡酋一步迈出,双腿之上是十余斤的重物,只见他对着场中的木桩一脚踢出,那与人奇高的木桩应声断裂,而他却无任何不适。
“乖乖,真是好家伙”,林慕容不禁暗叹。这胡酋真无愧是先锋官,本领不下于猛虎。
“相信大家都看到了”,他大声喝道,“只要坚持,我们就是一支无人能挡的铁军”
经过他的一番鼓舞,数万将士像是一下子被点燃了,争先恐后的训练。接下来的日子,除了训练就是训练。
“驾——”远处沙尘扬起,一位身着白袍,骑着白鬓战马的人往场上来。
“俨若,怎么现在来了?”林慕容诧异道。
“参见郡主”,胡酋等人行礼。俨若郡主点过头后便对他说,“军中之事我也有份,还有数日便要北上,特来看看”她柳眉微微蹙起,盈盈秋水脉脉流转,轻声对林慕容说:“怎么?我来你就不高兴,若是青衣来呢?”
“说什么呢?此时岂是儿女情长之时”。他淡淡回应。
“慕容哥哥心中难道真的容不下青衣吗?”突然,一声悲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