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有心人的窥探。
至于惧内,他林如海惧内又如何!
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来来回回的恭维。
嘴上甜如蜜,心中一把刀,很是没意思。
南安王世子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小跟屁虫永安。
“永安!咱们四处转转,看看是否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永安兴奋的抓着衣角,重重的点头。
……
“话说,咱们本朝四位异姓王,估计都得动呀!”一白胡子老大人捋着胡须高谈阔论,旁边有三五知己频频点头。
“是呀!哪朝哪代都很难容得下!最可怜是南安王这一支,一直为国征战,从未懈怠,如今死的只剩黄口小儿了。”
“听说圣上压下了,南安王府请封世子为王的折子,现在朝堂之上无人再敢提此事了。”
“那其他几家不会声援吗?”
“现在估计都是要看风向吧?”
“现在是无人敢动,无人愿动吧!”
“无人敢动?你们没有听说吗?就咱们这位巡抚方大人的新岳父大人,刚上了一道折子。”
“《请罢马市疏》,是字字珠玑,生生泣血,听听这句,夫开马市者,合议之别名也。”
“把同意开马市的等同于议和者,投降派。”
“南安王战死,也重创了胡虏,此时谁敢提议和?”
“此时提罢马市,提的时间点是真准呀!”
“如此大功劳看样子是成了文大人的了!”
“那当然了,上面有首辅大人点拨着,青云之路是铺好了的。”
“要不然我们这位巡抚方大人怎么会这么快,嘿!嘿!嘿!”
“此话此处不可多说呀!”
南安王世子站在树后面,脸色阴沉,双眼紧闭,感受着树枝扎进手心的疼痛。
竖子!南安王府的血,给了你们青云路!
但是无人敢为南安王府言一声,不就是欺我年幼吗?欺我南安王府后继无人吗?
不都希望我南安王府死绝吗?
父亲之死,尚存疑点,居然无人查问?
林永安被卫五一只手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紧紧的捂着他的嘴。
他看到表哥痛苦狰狞的脸,吓的小手出汗,把卫五的衣襟抓湿了。
又换了一个位置蹭了蹭。
卫五全神贯注的听,此时发现了孩子的小动作。
恐怕他发出声音,只好抱着他先离开。
之后嘴中发出了一声鸟叫,提醒公子该离开了。
听到鸟叫,南安王世子陡然一惊,刚才自己差点失态。
遂整理了一下心情,从里面走出来。
又是翩翩少年郎!
“来!永安,哥哥给你折了树枝,弄个小帽子。”
“这里太热了,走吧!快开席了。”
说着,南安王世子双手三挽两挽,弄了个树枝帽。
绿的!
“我不要!太难看!”永安从卫五身上出溜下来,撒腿就跑。
后面山头和卫五,还有南安王世子后面追赶。
旁边就有认识他们的,跟不认识的评说,
“看到了吧!那就是新来的巡盐御史林家庶长子和嫡子。”
“两个孩子相差六七岁,此时看来并无传言那般不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