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一看他这个形容,而且后面没有薛蟠,心里咯噔一下,
“贾珍,怎么回事?”
“薛蟠呢?”
“不是跟你一起吗?”
贾珍吸了吸鼻子,有点无奈,“哎!一言难尽,”
“我今儿一早从外面回来,碰到了薛兄弟,”
贾珍的声音有点嘶哑,
“正好聊的兴起,一起去散散心。”
“谁知走到了柳巷胡同,被敲了闷棍。”
说到这儿,贾珍两手互相搓了搓,从衣服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
“二婶娘,等我们醒来,就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们被扔在一处角落,前面有两棵大柳树遮挡。”
“来来往往的人居然没人发现。”
这一点贾珍最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没办法,最近好像京城的流民多了些。
奶奶的,不知是谁干的缺德事,倒给我们盖了一个破草衫子。
这是把我们当流民了,没人敢打扰睡觉的流民。
想到这儿,贾珍气不打一处来,我这堂堂的宁国府大爷,贾家族长,说出去丢死人了。
见王夫人等人又死死的盯着自己,贾珍继续说道,
“我一醒来,四处查看了一下,身上什么也没少。”
“还多了这个纸条。”
说完,他把纸条递给了王夫人。王夫人展开一看,
浑身一震,惊讶的问道,
“贾珍,你莫不是开玩笑?”
贾珍也很无奈,“二婶娘,你觉得我有心思开这个玩笑吗?”
薛姨妈急的问道,“珍哥儿,那薛蟠呢?你怎么没提?”
贾珍一攥拳头,非常抱歉的说,“薛姨妈,我醒来就没有看到薛蟠和他那两个小子。”
“只有这个纸条。”
薛姨妈只好又扭头问王夫人,
“姐姐,上面写的什么?””
王夫人一脸的不可思议,把纸条递给薛姨妈,“妹妹,你别着急。这定是有人恶作剧。”
薛姨妈无心听解释。她慌忙打开纸条,
上面写着,
“人贩子冯渊”
“不可能,这是什么人?人都死了,还能作怪吗?”薛姨妈有点崩溃了,
她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拿着冯渊的名头作怪。
那个人早死多少年了。
薛姨妈的手颤抖着,纸条在她手中轻轻摇曳,如同她此刻不安的心。
王夫人见状,急忙上前扶住薛姨妈,“妹妹,你先别急,这事情蹊跷,死人的事都是活人作祟。”
“我们只要把活人找出来就行了。”
薛姨妈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紧紧抓住王夫人的手,
“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找到薛蟠。”
“我只有这么一个孤种独子。”
王夫人点点头,又转头问贾珍,“珍哥儿,你再想想。”
“大概是什么人,会使这个恶作剧。”
贾珍也是有苦说不出,拿冯渊做筏子,那定然是知情人。
知道这个案子的京城的人能有几个,
还人贩子冯渊,
大冤种冯渊,死鬼冯渊都有可能。
这时只听薛宝钗颤抖着声音说,“娘,您忘了清风茶楼的说书人了吗?”
“哥哥曾经让人说的书,就是说哥哥打死了人贩子。”
“蒙了冤。”
薛宝钗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屋内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