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衣衫褴褛的流民,被突然出现的禁军刺死,血喷到地上,瞬间凝结。
偶尔有数十流民围攻少量禁军。
看到马车行过,流民如蜂拥般,追上来。
赶车的师傅技术娴熟,马车飞快的疾驰。
车里的人如同风箱里的老鼠,左右摇摆。
……
回到贾府,一路风尘仆仆的邢夫人,惊怒未消。
为了个庶女,差点送了命!
现在还心如擂鼓,手软脚软!
这一次要不是有林家侍卫跟着,她们就要被流民围攻了。
自己损失太大了!
受的惊,害的怕,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东西能够弥补的。
她必须向贾母,贾赦,贾琏等,要点大的,才能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想到这儿,邢夫人一下马车,就让人搀扶着奔贾母的房中而来。
风再硬不如她的心寒!
……
贾母派去史家的人回来了,史仪芳回话了。
她的儿子还没有定亲。
好像方家平反了。
圣上体恤方家多年为国敛财,还给了颇多赏赐。
史仪芳现在在史家的日子,也好过些了。
她同意自己的儿子定亲迎春,但是毕竟是方家嫡子,她还得写信给方家。
这一来一回时间就得一月出去。
贾母有点忧心忡忡。
实在不行就等一月?
就在这时,邢夫人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只见跟着鸳鸯进来的邢夫人,发髻凌乱。
“这是怎么了?”
“求姻缘,怎么这副样子?”贾母脑袋“轰”的一下子,一脸诧异的看着邢夫人。
邢夫人手绢往脸上一捂,语气带着哭音,
“母亲呀!我为了迎春可是受了大罪了。”
贾母心里一颤,“你们遇到匪徒了?迎春呢?”
邢夫人哭声一停,手绢拿开,“母亲,你怎么知道外面有匪徒?”
“有匪徒你为何不提醒我们?”
贾母气的七窍生烟,“我不是让你多带着人吗?”
“迎春呢?”贾母又问道,心道,大姑娘可不能出事。
邢夫人脸色一暗,“迎春回去了,她没事。”
“可我受了大罪了!……”
贾母一听迎春没事,放下心来。
根本不想理会邢夫人了,摆出这副样子给自己看,不知又来要求什么。
果然只听邢夫人说道,“我这次给迎春定亲了。”
“嫁妆得我给打理吧?”
“你……什么。”贾母正要训斥,突然结巴,接着怒喝道,
“你在家里胡闹就行了。关起门来,你如何都由着你。”
“怎么能拿孩子的亲事胡说呀!”
“迎春再不好,也是娘娘的妹妹。你随便找个市井人家,丢不起这个人呀!”
贾母急到眼冒金星。
这个老大媳妇,这是要把天捅个窟窿了。
去个尼姑庵张罗女婿,得是什么样的市井流民呀!
贾母恨不得一拐杖敲烂她的嘴。
邢夫人此时反而抻着脖子,看的兴起。
贾母越急,她越开心,一会儿自己揭晓答案的时候,震惊意味更浓。
奖励更丰厚!
邢夫人板着脸,憋着得意,对贾母说,“母亲,怎肯定我找的人家就不堪了。”
“我找的比你们找的强百倍。”
贾母手里的拐杖向邢夫人抡过去,她忍不住了。
强百倍,你哪里认识强百倍的人。
去个水仙庵除了尼姑还有什么?
邢夫人惊的断喝,“是贾敏!”
贾母的拐杖顺势拐弯,敲到了椅子上,
“当”了一声。
贾母眼中闪烁莫名,“你再说一遍!”
邢夫人看了看椅子,冷笑一声,扭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