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神贯注地想事情,并未听到房间里的暗器破空之声。而仇司少机警,他不用回头,单纯凭借声音就能分辩得出来,暗器所在位置与方向。
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身形犹如鬼魅一般,瞬间就转移了方向。
不过,他正翘着二郎腿端坐棺材盖上,猛然一个转身,脚尖正好勾在了供桌之上,桌边上摆着的一盘子烧鸡,直接飞了出去,掉在门口。
而身后暗器,越过棺材,“啪”的一声,钉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只是一根刚刚掰断的树枝!
好高深的内力!
仇司少跟清欢两人都有点措手不及。
毕竟这是堂堂麒王府,守卫森严,一般人还真的混不进来。可现在明摆着,不但进人了,还这样狂妄,堂而皇之地暗器伤人。
仇司少当时就想破窗而出,瞧瞧是何方高人。
人还没出去呢,外面人自己打开窗子,一跃而入。
“坐在本王的棺材上,出言调戏本王的王妃。仇司少,你还真能趁人之危。”
就这熟悉的,带着老坛陈醋的腔调,令清欢忍不住就是身子一震,惊喜地扭过脸来。
玉树风姿,英挺伟岸,修眉星目,轮廓分明,虽满身风尘,带着难掩的疲惫之色,仍旧宛如名剑出鞘,冷傲尊贵,透着沉稳的霸气。
这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渗透到骨子里的悸动,在这一刻,成倍地放大,膨胀,化成浓浓的欢喜,从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
清欢的牙齿都在打颤,自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三个字:“慕容麒!”
连名带姓,一点也不亲昵。曾经慕容麒对于清欢的这个称呼很不满,但是今日听起来,却是十分地悦耳。
他的嗓音有点低沉,也有一点暗哑:“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外人面前,宛如撑起半边天,屹立不倒的庭岳,在见到慕容麒的那一刻,就觉得委屈,想哭。想告诉他,有人在欺负自己,想要他替自己做主。
鼻尖一酸,泪珠子就扑簌簌地落下来,嗓子眼哽咽住了,朝着慕容麒张开的怀里就扑了过去。如叶落归根,倦鸟归巢,心瞬间就安宁下来。
慕容麒猿臂一伸,就将清欢搂进了怀里,唇落在她的鬓边,还有发髻上。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清欢是喜极而泣:“你怎么才回来呢?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没事儿,安然无恙,只是一时间不能脱身,有要事要做。对不起,对不起!”
抬起手指,帮着清欢将泉涌而出的眼泪抹掉,如胶似漆。
仇司少酸丢丢地揉揉鼻子,轻咳两声,提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咳咳,差不多就行了啊,这还有人呢。在灵堂里腻腻歪歪,没完没了的,一会儿棺材里的老兄也看不下去,一脚踢了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