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卓腾恭声应下。
事情圆满解决,姜舒抬头看着快要踏出院子的郁峥,快步追了上去。
后花园空旷清寂,只有一家三口。
郁子宥仰头看着树上的鸟,姜舒同郁峥轻声说话。
“夫君当真不介意吗?”姜舒注视着郁峥神色。
男人皆重颜面,卓腾和霜华的事传出去,定然会惹人议论。
郁峥瞥她一眼反问道:“介意什么?”
他从未将霜华当作他的侍妾,何来介意?
郁峥一脸坦然,反倒令姜舒生出几分心虚,杏眸忽闪道:“夫君好气度,是我狭隘了。”
郁峥呵笑一声道:“舒儿会有此想法,是为夫的过错,怪为夫身体力行的不够,才让舒儿存有误解,夜里为夫与舒儿坦诚相待,好好解释,定让舒儿将我了解透彻。”
姜舒听的面皮一红,羞声道:“子宥在呢。”
“好,晚上再说。”郁峥从善如流。
姜舒听后脸更红了。
纵然是老夫老妻了,但这种话怎么听都觉得羞耻。
偏偏郁峥说的坦荡自若,仿佛是什么正经话一般,只是她会错了意。
落日已沉,红霞漫天,与姜舒面上的颜色几乎一致,看的郁峥唇角上扬。
平静的王府因即将举办的两场婚宴热闹起来,上京也因公主府的满月宴沸腾起来。
周泊序和郁澜广发邀帖,宴请百官世族共同庆贺。
四月十二,天气晴好,公主府宾客盈门。
作为半年来京中最大的一场盛宴,公主府的满月宴几乎轰动全城。
收到邀帖的世家贵族进府参宴,百姓则在公主府外排队领喜蛋,都想沾沾喜气。
一场满月宴,热闹了整个上京城。
宴后几日,百姓说起时仍在津津乐道。
直到郁承回朝,众人的目光才转移到他身上。
“恭迎殿下得胜归来。”早朝殿上,百官齐声高呼。
对于郁承能打一个这般漂亮的胜仗,皇帝也大感意外,颇为赞赏。
虽将士折损惨重,但全歼漠北大军,与格图定下友好盟约,已是出乎意料。
皇帝和百官听完郁承的战事呈禀,皆是面色沉凝。
“朕明白,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皇帝叹声沉赞。
郁承凝声道:“儿臣不敢居功,功劳都是浴血拼杀的将士们的,尤其是靖安侯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令人敬服。”
皇帝颔首,望着沈长泽道:“靖安侯夫人为国战死,让人钦佩惋叹。靖安侯重伤身残,也让人叹息。待行功论定,都将重赏。”
“谢圣上。”沈长泽跪地谢恩。
一路养伤月余,沈长泽好转许多,虽身子仍有些虚弱,但勉强能上早朝。
皇帝抬手道:“起来罢,沈卿回府后安心养伤,不必早朝。”
满朝文武看向沈长泽空荡的衣袖,皆是一脸同情敬重。
不论他和程锦初曾经做过什么,边关这一战中,他们都是大昭的英雄,值得赞颂。
下朝后郁峥回到王府,同姜舒说了此事。
姜舒听后震叹道:“世事当真无常。”
她虽不喜沈长泽和程锦初,却也为他们感到唏嘘。
沈长泽和程锦初于战场相识,历经生死感情甚笃。或许,她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人。
这世上的事,实在难言对错,只能说她和沈长泽有缘无份,一切都是上天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