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个男人可信吗?”
“啊,我不知道诶,但我感觉他贼兮兮的也不像是个好人。可我们刚刚救了他的,他应该不会害大哥哥的吧。”
“呼,这不是信不信他的问题了。我们根本没得选,师兄挨了刚才那一下,要是在拖一会的话就没救了。可我自己却偏偏被刚才那一招直接抽光了灵力,至少还得再躺个一天。总不可能让你去把师兄送到医院吧。”
“哦。是这样啊。”
“哎,不想这么多了,我先睡一会,有情况的话记得拿爪子挠我一下。”
“好的!”小狐狸欣然答应道,它蓬松的尾巴在那一晃一晃的,就像是风中的一大朵蒲公英。
另外一边,锦衣男子正背着半死不活的徐厚林赶路。
“兄弟,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们,不然我可得死在外面了。”
“没..事..”
此时,徐厚林才是那个快死的人。
“放心好了,大兄弟,我就是摔死也不会慢下来的!要是你出了些什么事,那我可就真的没脸活了。”
徐厚林不说话了,他现在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锦衣男子见他如此虚弱,怕的就是他一睡不起,所以赶忙有一句没一句的在那里说话,想要帮他提提神。山里的路一点都不好走,锦衣男人又是一看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加上他的左腿受了伤,这一趟下来也是差点没要了他的命。这一路,男人原本破烂的衣服被树枝刮的更烂了,只是救命恩人在背上,男人也根本顾不上木刺刮破皮肤的疼痛。
终于,走了差不多三个时辰的山路后,两人终于到达了男子所说的安民城。
这是一座小城池,本来城里面的人并不算多,也不会太挤,可人类的本性似乎就是爱看热闹,加上此时平静的小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背着一位垂死重伤的伤员,就总会有一群闲着没事的蠢货上来打听,起初锦衣男子只是在试图挤出人群,可那些人再三如此,锦衣男子终于是动了火气。
他忍不住冲上去便是一脚,可谁想踢出去的左腿因为受了伤,不但没有踢开挡路的刁民,还差点害得他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他们两个一人全身衣服破破烂烂,一人又身负重伤,正是急着要找大夫,可这群刁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挡路,锦衣男子此时那叫一个怒火中烧,趟若是给他一把刀,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来。他瞪着那些拦路围观的人,好似是要把他们的样子一一记住,两双眸子里的杀气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那些刁民见他如此,唯恐他要秋后算账,便不动声色的散了开来。
没了人群的拦阻,锦衣男子忍着腿伤疯也似的往宋大夫那跑,只见他在错综复杂的羊肠小径里来回折腾,忙的满头大汗,整整在巷子里走了三刻钟才终于赶到。
当男子冲进宋大夫的院子里时,宋大夫正在晒药材,他抬头见到锦衣男子竟是如此样态,忍不住的便惊呼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锦衣男子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他走进了宋大夫的药房内,小心翼翼的将背上的徐厚林放在榻上。
宋大夫过来瞧了一眼,可见到如此惨状的徐厚林他却并没有动容,他淡定地给徐厚林搭了下脉,一抹淡淡的灵气顺着他的指尖传到了徐厚林的手腕之上,随即又顺着徐厚林的脉搏流过全身。只是片刻的功夫,徐厚林身体的情况宋大夫就都完全清楚了。接下来就是对症下药的抓药熬汤散瘀、施针排瘀和泡药浴护体。一套下来,才不出半天,徐厚林便立马又能够生龙活虎了。
徐厚林看着眼前的宋大夫一脸的感激,对锦衣男子也是称谢连连。
锦衣男子连忙摇手,“不敢当,不敢当,两位仁兄救在下于危难之际,在下怎敢不报?只是还未知晓阁下姓名,在下姓季名瞻字常有,就先谢过阁下与阁下好友了。”
“不用不用,我们当时本来也是出于自保。当日的黑衣人扬言要灭我们的口,我们才奋起反击的。至于称呼的话,我叫徐厚林字牧之,我的师弟叫徐净山。兄台自便称呼就是。但说来说去,能够保下这条命,还真得多亏了宋大夫和季兄。”说完,徐厚林郑重地向两人各行了一礼,季瞻赶忙回礼言说不敢当,一旁的宋大夫便也作揖回礼。
接着看了看天色后,季瞻便提议道:“牧之兄,刚才我们进城时太过显眼,不如就先在宋大夫这小住两天,一来是好等净山兄弟过来,二来也好让宋大夫在帮你检查检查。如何?”
“那就麻烦二位了。”
于是当天,徐厚林便在这住了下来。
另外一边,在躺了一天后,徐净山的力气总算是恢复了些,但因为心里担心着师兄安危,徐净山便不再管那么多,早早的就抱着小狐狸朝着安民城这里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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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