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完,便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黑衣人们迅速消失在了寂静的小巷子里。
抱着不停闷哼的傅鼎容一脚踹开了卧房的大门,正在里面整理东西的玲珑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将他们让了进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
看着傅鼎容疼的已经满脸是汗,玲珑的心也跟着揪在了一起,一双眼睛不断的在赵冕和傅鼎容身上来回徘徊。
动作麻利的洇湿了帕子,赵冕一面给傅鼎容擦着汗,一面道:“我们遇上了追兵,容儿蛊毒发作,你快去叫赵鸣来!”
“是,是。”玲珑赶紧答应了两声,转身跑出门去找赵鸣。
很快赵鸣来了,拿出药给傅鼎容服下,赵鸣诊了她的脉,又掏出银针封了她的几个大穴,才渐渐止住了蛊毒发作的疼痛。
赵鸣取下了银针,吩咐玲珑倒了杯热茶来给傅鼎容喝下,看着她的脸色好了一些,众人才稍稍的放下了心来。
“怎么会这样?陛下当真连你都要赶尽杀绝吗?”气愤难当的荀北仪狠狠一拍桌子,不解的看着赵冕说道。
就算劫了法场是他们的不对,可别说傅鼎容是被冤枉的,这赵冕可是他亲生的儿子啊,竟然也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微微蹙了眉,赵冕一言不发的握着傅鼎容的手坐在她的床边,虽然早就知道父皇心中权位大过一切,但在此之前,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的生身父亲,真的可以狠心到这样的地步。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明天就离开。”荀北仪皱着眉开口说道。
既然皇帝的追兵都已经找到了这里,这个镇子便不再安全,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们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不行。”可一旁的赵鸣却忽然开了口,“刚接到杏林谷的密信,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闻言,赵冕眉心微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除去这两人,旁人听的都是云里雾里,靠在床边的傅鼎容一直看着赵冕,他眸中变了又变的情绪也一一被她收入了眼底。
不论是什么,那个东西都一定对他很重要。
轻轻咳嗽了两声,傅鼎容反握住了赵冕的手,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多留几日也无妨,那些追兵,依我看,也并非就是听了陛下的命,否则刚刚你带着我逃走的时候,他们不会不追的。”
听到她这样说,赵冕才恍然大悟,没错,刚刚他带着她离开的时候,那些人确实连追都没有追上来,这多半又是赵铮的诡计!
至于京中到底有什么动静,他们暂时还没有办法确切的知道。
紧紧握着傅鼎容的手,赵冕与她对视了一眼,心中的不安便瞬间都消失,于是他才抬起头来看着赵鸣问:“具体在哪里,知道了吗?”
“就在金氏的故居。”赵鸣的神色也微微的放松了一些。
金氏?又听到了这个名字,傅鼎容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