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膏都是封装好的,若是一个一个的拿出来查验,那被动过的药膏还有谁会买?
这样一来她的工坊半月的成果都白费了。
她盯着汪明月有恃无恐的嘴脸,深吸一口气。
今天的事情她已经看明白了,这个哑巴亏她注定是要吃的。
汪尚书位高权重,她是县主又怎样,势单力薄,没有人会买她的面子。
她的药膏没有任何问题,也查不出任何问题,那么到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不了了之,她的铺子只能白白被砸,她不仅出不了气还要自掏腰包修缮铺子。
可那又能怎样,她无力反抗,只能接受。
张县令认真听完两个人的陈诉,装模作样的下了结论
“嗯,说的不错,就按汪的办。”
顾闻抿着嘴,暗道还好,还好那药膏的成本不高。
却在这时听到王明月幽幽加了一句。
“还有她铺子里销卖的其他货品呢,都要查一查,这样也能给百姓们一个心安啊。”
“对对对,一起查验,让大家放心。”张县令连忙应和。
近两个月来,花想容的生意十分火爆,天天都供不应求,所以她的仓库里存货也非常多。
那些存货可都是她从外头进来的,这样一查验就全都废了,这一损失就是好几千两银子。
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呐,她的心在滴血。
“汪小姐真是好细的心!”
看着顾闻铁青的脸色,汪明月心中畅快不已,终于找回了失落依旧的优越感来。
“查验什么?”
忽然一道懒散的声音从堂外飘进来。
几人齐齐回头,就见一身紫袍的宁骁皱着两条浓眉,慢悠悠的自外头晃了进来。
张县令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行礼。
“下官参见睿王!”
顾闻和汪明月齐齐行礼。
“小女见过王爷!”
“无需多礼,本王见这外头热闹,进来瞧瞧,你们继续。”
眼尖的衙役急忙端了一把椅子上来,宁骁掀袍坐下。
张县令瑟瑟坐下,看了看堂下的二女,一时不知这睿王到底是何意。
“你判啊,怎么,不会判了?”宁骁拿眼瞅着张县令,表情沉沉,让人捉摸不透。
“额……下官觉得就按汪的办……”
“按汪的办?那到底你是县令还是她是县令?”
张县令见他变了脸,吓得腿肚子直抽抽,总算回过味来,这位小祖宗是来替那蕙平县主说话的。
“不是不是,下官刚刚又将事情梳理了一下,觉得汪的甚为不妥,花想容里的面膏京里多少权贵夫人在用,大家都说效果好!”
汪明月咬牙,幽怨的看了宁骁一眼,心中又骂了一句骚蹄子。
“汪伯伯,您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刚睿王不是没来么……张县令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你带人打砸了县主的铺子,这事儿就交由县主来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