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澈也吓了一跳,好在身手快,麻溜的闪了过去,尽管如此手背上还是溅了几滴滚烫的茶沫子,疼倒没有多疼,就是心里像
火浇油一样喷出一股火,火烧火燎,好半晌才压抑下去。
当着这么多官员小姐,宁澈要维护温和的贤名,阻止了发怒的魏王妃吴思思,脸上拿出个笑,“下次小心点,这茶水烫到人可不是好玩的。”
那侍女早就吓傻了,不明白自己明明端的稳稳的,怎么忽然手腕无力就把茶壶滑了出去,人早已吓瘫,听到魏王没有计较,整个人才回魂,哪里还敢在前面伺候,自己自觉下去领罚去了。
顾闻看着差点尿裤子的侍女,又看看坐在宁澈对面,好整以暇看热闹的宁骁,眼神微闪。
似乎发现她的目光,他猛的转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他眼神冷冽,眼底有利刃,她却平静,如看穿一切的淡定。
“吃吃这个,杏仁酥,酥脆香甜,也不腻。”身边传来萧一白温柔的嗓音。
顾闻微垂头,就看到面前递来一个金黄的杏仁酥,看着就很好吃。
她想也没想就接过来,立刻吃了一口,果然酥脆香甜,十分可口,就是比她最爱的绿豆糕也不差多少。
“嗯,味道确实很好,萧尚书也吃啊。”说完拿了一个塞给萧一白,看他吃完,又体贴的递上一杯茶。
‘嘭’一声闷响,宁骁松开桌子底下的手,碎瓷从手掌滑落,掌心又割了一跳血痕。
站在桌子后头的长林长叹一声,不忍看自家王爷的手,心中默叹,不知道王爷这一天能糟蹋多少茶杯。
茶点上好,侍女有序退下,芍贵妃笑着说开席。
顾闻回头,眼角闪过绿竹的身影,她扭头一瞧,就见她身后跟着个灰衣男子。
这个灰衣男子,正是顾月的情夫车田,也就是宁澈那宝贝儿子的亲爹。
今早出府时,顾闻已经安排过,车田被点了穴道按在车夫身边,这样到时候有个什么事也好找借口。
芍贵妃身子尊贵,又怀里龙胎,来这里也只是走个过场,吃了这个宴肯定是要走的。
顾闻想要把宁澈喜当爹的事情捅的人尽皆知,就要赶在芍贵妃走之前闹出动静。
她不仅要让朝堂百官知道宁澈被戴了绿帽子生不出孩子,还要让后宫的女人知道,还要那些百姓都知道。
于是,刚刚被绿竹领上来的车田就出了点事情。
“哎呀!你这个贱奴,竟然敢摸小世子,是不要命了吗!你那只手不知道多脏,不知道有没有染病的,也敢摸尊贵的世子爷,看我不打死你!”
这一声喊的尖利,在热闹喧哗的人声里也尤为出众。
在场的人都皱眉朝那方看去。
就见魏王府里的嬷嬷横眉怒目的骂着一个佝偻着被的灰衣男人,那嬷嬷手里还抱着魏王新得的宝贝世子,一连骂了好几句,将个小世子都吓哭了。
宁澈很能忍,但是在自己的宝贝儿子身上却不行。
一见这情形,立马扳了脸,质问那嬷嬷。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吴思思急忙起身去报小世子,又是哄又是拍的,终于将那奶娃娃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