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这样一说,我有些奇怪,既然是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又怎会因为别人不慎碰掉他的货物,就要杀人呢?
翟亭沉吟片刻,下令道:“此案尚缺谷牛证词,李百孝暂时收押候审,其余人等画押后可自行归家,结案前不得擅自出城,随时待传。”
众人各自散去后,翟亭走到我与姜饮马面前,先向姜饮马客套几句,又对我说:“多谢两位特使相助,本官这就差人去医馆接手。”
我也客气一番,带着刑仵司的人向正林堂走去,姜饮马几步追上我,说要同我一道去看看谷牛的情况,我俩便一路同行。
姜饮马毕竟是中军总参使,官职远大于我,我不敢太放肆,只能拘谨地闲聊几句,正觉得有些尴尬,忽然,一个小兵远远跑来,直冲到姜饮马面前,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
姜饮马眉头一皱:“何事惊慌?”
小兵道:“大人,城外有事!”
我正犹豫要不要回避,就听姜饮马不耐烦道:“讲!”
“密国使团正要进城,听说城里发生了命案,担心歹人伤了他们的皇子公主,说要等我们将凶手正法,确保安全后再进城。”
闻言,姜饮马面色瞬间变冷,转身向我正要开口,我忙抢先道:“姜大人有要事在身,请自便。”
姜饮马是利落之人,匆匆回了个礼,便同小兵一起离去。
我也懒得继续慢慢走,索性同刑仵司的人招呼一声,便纵起轻功,飞速赶往正林堂。
到了正林堂,我进去一看,陆休果然在阿妙这里,虽然谷牛的伤口已进行处理,正沉沉睡着,但他二人都眉头紧锁。
我绕过其他病人凑过去,问:“怎么样?”
陆休道:“失血过多,阿妙虽已给他止了血,但能不能挺过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我松了口气:“我刚从刑仵司回来,这人是做苦力的,身子骨结实着呢,应该没事的。”
阿妙疑惑道:“苦力?可看他脉象却很是虚弱,身体底子极差。”
“啊?”我无法理解,一个正值壮年,还常年做体力活的人,怎么会身子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