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忍凡再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陆休翻来覆去看着那封信,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眼神越发奇怪。
我见他如此,也拿过信来闻了一下,发现纸上有股淡淡的药香。
陆休想了想,道:“大师,这封信可否让我们带走?”
“自然可以。”忍凡忙道,还是一副懊恼的模样。
冬日天短,等从大佛寺出来,已是暮色苍茫。我带着陆休回到家中,小烟正在做晚膳,我便先张罗着给陆休腾一间空房。
等收拾妥当,陆休又取出那封信,撕下无字的部分,折好塞入信筒中,将鸽子放飞。
我有些疑惑:“你这是给谁发信?”
“阿妙。”
我恍然大悟:“哦,此信药香扑鼻,写信之人一定与医馆有着莫大的关系;忍凡说带这封信来的香客是大京口音,说明这很可能是大京的医馆在搞鬼,你是想让阿妙辨别这信纸是哪家医馆的。”
“不错,看来是我多虑了,这半年你对断案并未生疏。”陆休笑笑,忽然又皱起了眉,伸手按压着自己的额头。
我讶然道:“你这头痛症还没有好?”
“嗯。”陆休闭起眼睛,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不过发作的次数少了些。”
“可我看你这样子,似乎发作时反而疼得更厉害了?”
“没事。”陆休按压了一会儿,终于放下手,睁开眼睛。
“次索教的毒未免也太过霸道,这么久了还不见好转。你一直没去看过大夫吗?”
“看过,但大京的大夫都没听说过能控制人行动的毒,所以也无法对症下药。”
我一下子想到一个人:“这里有位梅大夫,对付疑难病症很有心得,甚至能让我娘亲多活一年,能将劳槐身上的黑毛基本除净——”
“劳槐?”
“对,就是我入司后跟着你办的第一起案子,那个浑身黑毛的人。”
“我记得,这位大夫居然可以治好劳槐的怪病?”
“是啊,我也很意外,那天恰好碰到劳槐,才知道他现在已和常人无异。”
“这样说来,确实很厉害。”
“是啊!明日我带你去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