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不告诉我案情,我怎么协助你查案?”
“之前是因为怕你对断案生疏,我才又同你一起办了梅破腊案,其实你入司早已满一年,可以自行接案了。”陆休微笑着道。
“啊?”
虽然早就想独自办案,但当这一刻突然到来的时候,比起高兴,我心中更多的反而是茫然,一时不知该干些什么。
“不过此案告诉你也无妨,失踪的是满鸥。”
“满鸥?”我极力回忆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嗯,铸工司满大人之子。”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对了!办钦库案时,侯老提起过他!”
满关中是铸工司执令,掌管大兴城建道路、器械水利等,他天资聪颖,手下能人众多,钦臬司内那暗含先古阵法、困住无数外人的道路,就是由铸工司设计修建的。
但老天不会让一个人样样占全,满关中之才虽举世无双,但他的独子满鸥却半点窍也没开,甚至同常人相比都略显愚鲁。
这也就罢了,有满关中的庇护,满鸥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过完一生,但那满鸥却偏不安分守己,非要在外面惹乱子,不是逞能爬树却摔了下来,就是与人打赌光着身子走了一路,几乎成了大京人口中的笑话。
偏偏满关中的夫人又对这唯一的儿子宠溺得很,任由他胡闹,每当满关中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子,想好好管教儿子时,她都会胡搅蛮缠拦着不许,久而久之,满鸥越来越不成体统。
遇上这样的老婆儿子,满关中也是无可奈何,于是愈发醉心公务,宁愿待在铸工司办公也不愿回家。
说来也怪,满关中的夫人华春生,是工相华铁金的次女。华铁金膝下无儿,只有二女,长女华岁荣是大京第一美男、支度司执令杜冠之妻,聪慧得体,杜冠娶了她之后就一直没再纳妾。
可这华春生呢?虽说与长姐是一母所出,但性子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彪悍泼辣,私心护短。如果说杜冠是因爱妻而不愿纳妾,那么满关中就是因惧妻而不敢纳妾。
我想起在钦库案中,陆休曾私下见过满关中,说要同他聊聊满鸥的事,于是便问:“上次你去找满大人不就是为了满鸥吗?那次是何事?与他的失踪有关吗?”
陆休若有所思:“你这样一说——”
话刚说了一半,他就纵起轻功飞上墙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