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村赴边关。
鼓破声亦喑,将帅死阵前。
血洒旌旗硬,士卒去不返。
河边洗衣妇,良人三魂远。
日夜捶不休,臂重难逾肩。
忽闻儿不啼,急步越陇田。
儿已七魄散,无语独幽咽。
家家同,户户绝,
何暇哀民艰。
道旁坟茔多如云,
不及沙场孤魂满山野。
虎狼食骨肉,清月冷忠胆。
宁为桥头石,好过做儿男。”
看完后,我挠挠头,将纸递还给陆休,口中问道:“这篇新作如何?”
陆休抿抿嘴:“不好。”
“呃,我看着合辙押韵、悲天悯人的,怎么个不好法?”我走得有些口干,见前面有家茶馆,便边聊边引着陆休往里面走去。
我们在茶馆坐定,陆休这才回道:“文人悲天悯人自然无可指摘,但如今大兴与金丹开战在即,魏夫子偏在此时写这样的诗,既乱民心又泄士气,不好。”
“唔,好像是有些不合时宜。”我想了想,赞同地说。
“你有此等想法,简直是文人之耻!”忽然,茶馆中有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看着对面的人。
对面那人长眼小口,一副文弱书生的打扮,却也不甘示弱,将桌子拍得更响:“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朝廷走狗只会歌功颂德,才令百姓疾苦不能上达天听!”
“你既知百姓疾苦,又怎会不知这疾苦是从何而来?!”
“自然是战火所致!大兴已是国富民强,为何不能与四境和睦共处?除了生灵涂炭,战乱还能带来什么?不过是帝王炫耀权势的把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