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就被发现死在房间里,不知是何人所为。”
“晚上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半点也没有。”莺歌摇摇头,眼含怒意,“眉姨为人大方,从不与人结仇,为何会有人杀她?”
我立刻想到了发现册子的井下水道,闻人江通过这个办法探听秘密,然后由吴昊将这些秘密在酒中仙进行买卖,当时我就怀疑过眉姨也知情,如今突然横死,恐怕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可是,相关人等都已被杀或被抓,还会有谁要杀眉姨?
“莺歌姐,此事可能有些复杂,走,我先带你安顿下来。”
听到我的话,莺歌有些急了:“安顿?你不应该马上随我回吴陵找出杀人凶手吗?”
我有些歉意地望向她:“恐怕不行,钦臬司有令,特使不能私自接案,我——”
“什么?你的意思是此事你管不了?”莺歌打断了我。
“若是以特使身份,确实管不了。”
“你——”莺歌一下子站起身来,顿了顿,语气中有些失望,“也罢,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还是回去继续闹官府好了。”
我忙拦住她:“别急,此事背后牵涉甚广,说不定我能偷偷管一下。不过,就算要去吴陵,今天肯定也走不了,我先给你安排住处。”
莺歌这才转怒为喜,打了我一下道:“我还以为你变回特使大人,就不念旧情了呢。”
我擦了把汗:“莺歌姐,你我哪来的旧情?这样说容易让人误会。”
“怎么没有?你去四音坊,是不是我把你拉进去的?你要下井,是不是我给你找的绳子蜡烛?你上不来,是不是我把你拉回地面?你无处过夜,是不是我收留的你?你要找帮手,是不是我派人替你传的信?”
“……是,都是。”
“那不就得了,这还不算旧情吗?谁告诉你只有那龌龊事才叫旧情?你这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莺歌白了我一眼。
我又擦了把汗:“莺歌姐说得对,那咱们走吧。”
说着,我替莺歌提起随身行装,领着她往门外走去,打算在附近的客栈给她找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