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一间黑暗的小屋。
魏武手脚带着镣铐被绑在一张凳子上,对面几面铜镜反射着火光,刺的他几乎睁不开眼。
这脸就甭提多黑了,咬牙举起手上的镣铐激动道:“常温,这几个意思?”
“魏总旗不要激动,常某只是奉命例行公事,希望魏总旗能配合。”常温的脸隐在铜镜后的黑暗中,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从头到尾有哪点不配合吗,咱们都是飞鱼卫出来的,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至于这样吗?”魏武咬牙切齿。
“魏总旗稍安勿躁,这只是流程,并不代表什么,还请你配合。”常温的语气幽幽的,不紧不慢。
魏武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了脾气,深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邪火,道:“行,你问。”
“那咱们就正式开始。”
常温将桌角的纸笔移到面前,提起笔看向魏武:“姓名。”
魏武:“……”
姓名?
魏常两家上数三代全在飞鱼卫干活。
两家祖上就有交情,还算得上姻亲,你问姓名?
魏武刚刚压下去的邪火噌的一下就冒出来了:“常温你别欺人太甚,我焚尸堂可不怕你缉捕队,不行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干一架,看谁怕谁!”
“魏总旗,常某已经强调过,这只是问询的流程,不要激动。”常温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一副我很有耐心的样子。
魏武用力拍了拍胸口,再次将那口邪火压了下去,指着常温道:“行,流程,你问,老子行的端做的正,我什么都不怕,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我焚尸堂也不是吃素的。”
“姓名。”
“魏武。”
“年龄。”
“24。”
“性别。”
“你……你看我像母的吗?”
“请你如实回答。”
“公的!”
“表述不清,你应该说,男。”
“能不能问点你们不知道的,这些问题有意思吗?”
“昨天晚上你有离开过临时焚尸所吗?”
“没有,我一晚上都在临时焚尸所营地。”
“具体在哪?”
“帐篷。”
“没出去过?”
“起了几次夜。”
“几次?”
“六次。”
“次数有点多,什么原因,肾不好?”
“这不关你事儿!我茶喝多了不行啊?”
“六次起夜的时间是?”
“你有毛病啊我记那个?”
“你最好记得,询问流程存在疑问对你可没什么好处,你现在摊上的事儿有点儿大。”常温眼睛幽幽的,发亮。
“又是流程,这是那个蠢货设计的流程?”魏武咬牙问。
“这套流程由沈指挥使亲自设计,你还有什么疑问?”
魏武猛的坐直了身体:“……”
接下来足足半个时辰,魏武就在常温一些极度琐碎的问题追问下,几乎憋的快要发疯。
“最后一个问题,你对牛粪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
“狗日的常温,士可杀不可辱,老子特么跟你拼了!!”
魏武彻底爆发,怒吼着带着椅子冲向常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