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玉家商通天下,那庄园宅子自然也是遍及九州的,对吗?”季水蓝的问题点到为止,但却又切实的问到了重点。
“是又如何?”
他将手一拍,“那不就结了吗!离此处七八里外,好像有个什么什么庄子,不正是玉家名下的庄子吗?姑娘可想起来否?”
玉凌寒心里狂骂,“好你个奸王爷,还想明目张胆的去我家庄子上查看,呸呸!发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在心里一通怒骂,但面上却秀眉微蹙,假装凝神细思,闲闲的回,“哦!你是说我家的庄子啊!有的啊,各州各城少说至少也得有个七八处吧?不过,这种小事情,用得着本姑娘去记吗?本姑娘才懒得去记这些个小事呢?”
好家伙,这一通太极打得好,绕了一圈,似是而非的,答了也等于没答。
当然,还合情合理,让对方也无从反驳。
“哦……”季水蓝也只能是长长的,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听着他的这一声“哦”,玉凌寒又开始腹诽,“呸!哦你个痨病鬼啊!别以为是本姑娘怕了你,不敢让你去我家庄子上?本姑娘就偏不信邪,让你看看又能如何呢?”
下一刻,她便冲车外询问了一声,“老九曲啊,近处可有我们家的庄子啊什么的,你找一找,咱们去避雨去。
九曲心里一惊,但表面可不能迟疑,便假装没有听清,高声反问,“姑娘再说一遍,在下没听清呢。”
“附近有没有咱家的庄子,有没有?有的话,我们就去歇息一晚,明早再走。”玉凌寒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便又肯定的,高声的再次询问了一遍。
这下,她的决定与心意九曲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的了,便假意想了一想,高声回,“好像是有的吧?对,有的有的,我曾听父亲提起过,应该就在这附近,你们随我来吧。”
玉凌寒这才轻松一?肩,笑看着季水蓝,“你看,还是老九曲有用吧?”
“九曲,他真是你兄长吗?在下看你们长得都不相像呢?”季水蓝又看似随嘴的那么问了一问。
“哪儿不像了?”
“这,是那那儿都不怎么像啊!”季水蓝便老老实实的答。
玉凌寒忍不住又开始瞪他了,气呼呼的回,“他是我的兄长啊!义的,义兄,长得不像是正常的嘛!他的父亲可是我们家的顾大管家,所以,他自然就是顾小管家咯。”
“哦,原来如此!在下就说嘛,这位仁兄可比姑娘您能干多了。”季水蓝松了一口长气,闭上了眼睛,言语轻松又气人。
不过,玉凌寒可不会上他的当的,勾勾小嘴道:“所以啊!以后季兄若再对我家的事好奇的时候,即管去问他就好,他啊!可比我知道的多多了。本姑娘可从来就是只管游山玩水,品尝美食,欣赏美男子,其他事是一概不管的。”
季水蓝微微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顾九曲是姑娘的义兄,也是您的管家,那另一位仁兄呢?”
他所指的,便是一直未开尊口的陆无尘。
“陆无尘啊!他是我的贴身护卫。”玉凌寒脱口而出。
“贴身护卫?姑娘不是在说笑的吧?”
看着季水蓝那一脸诧异的小模样,玉凌寒可得意了,“是啊!他就是我的贴身护卫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同吃同睡,还心意相通呢……”
心意相通,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停停!”季水蓝难以置信的打断了她,“你说你们同吃同睡,还心意相通?”
玉凌寒肯定的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对呀!我们是心意相通啊!绝大多数时候,我只要叫他一声,他便能知道我的所思所想,而且,假若我有危险,他也能即时就能感知?你说他是不是很牛?”
季水蓝的脸色十分难看,一副酸溜溜的模样,居然没沉住气,还撩开帷幔扫了一眼马上的陆无尘。
玉凌寒忍住笑,继续逗他,“怎样,我们家陆无尘帅不帅,别看他不言不语的,他有个外号叫作:阿无哥——无风无尘,无影无踪。”
“阿无哥,无风无尘,无影无踪。”季水蓝撇着嘴,重复着她的话语,“也就是说,他来去无踪,且从来是只管动手,不管动口,对吗?”
玉凌寒玉手轻拍,“季公子说对了。”
季水蓝又微叹了口气,“在下明白了,这两个人啊,顾九曲是只管动口不动手;而陆无尘是只管动手不动口。姑娘身边的人,便同姑娘一样,都有趣极了。”
玉凌寒的小玉手拍得更欢了,“全中,季兄可真厉害!”
“呵呵!”季水蓝讪笑两声,又认真的纠起眉头问,“你与那个陆无尘真的是从小到大同吃同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