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此香,皆令人心旷神怡,沉醉于其中而不能自拔矣!
玉凌寒飞身下了马,欢喜的在梨花树下奔跑着,欢欣雀跃着。
她长这么大,也曾见过那牡丹的华贵,海棠的娇嫩,玉兰的莹洁,桂花的奇香,但似这般壮丽的花海奇观,她真真还是头一遭见呢?
想到此,玉凌寒才突然想起,多亏了处心积虑的季水蓝,是他的私心谋划,才让自己惊喜又意外的看到了这番美景。
故此,她转身就给了季水蓝一个甜蜜感激的笑容。
这般笑容,简直是甜到入心入肺啊?让原本体力不支,正气喘吁吁的季水蓝,即刻间便又满血复活,神采奕奕起来。
玉凌寒在梨树下穿梭来去,自是欢喜得不得了,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欢喜之心情。
她想了想,将手中的竹笛放于唇前,倚于梨树下闭眼吹奏了起来。
当悠扬婉转的笛声响起之时,季水蓝伸手接住了一朵梨花,诗兴大发:
桃蹊惆怅不能过,
红耕纷纷落地多。
闻道郭西千树雪,
欲将君去醉如何。
一边是婉转迤逦的笛声,一边是抑扬顿挫的诗词,论世间风雅之事,不出此道矣。
一曲奏罢,一诗和尽,季水蓝意犹未尽,蹙眉看向玉凌寒,悠悠地来了一句,“此情此景,只有笛音,没有剑舞,可唯之一大遗憾矣!”
玉凌寒狞笑道:“公子所言极是,要不小女子吹笛,公子舞剑和之,岂不妙哉!”
季水蓝:“能为姑娘舞剑助兴,实乃在下之荣幸矣,在下这就去取剑。”说话间便踉踉跄跄的向自己的马儿走去。
马背上的行囊处挂着一柄长剑。
剑在手了,玉凌寒的笛声响起了,季水蓝的剑势也起好了。
笛声悠扬中,他抬手便刺出了一剑……
然后,便没有了然后。
因为他用力一剑刺出后,身体也随着剑势向前倒下,结结实实的摔了一大跤。
玉凌寒冷眼旁观,连声尖叫,“哎哟,公子摔坏没,痛吧?要我扶你起来不?”
只闻其声,不见其动!
季水蓝没有爬起来,干脆席地而坐,长嘘短叹,差一点就悲天呼地了,“哎,如此良辰美景,在下原本是想着为姑娘舞剑助兴的,只可惜我这病体残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矣!看来,要扫姑娘的兴了,实是在下之过矣。”
玉凌寒:……“这货说的话就没半句真话,可每次他一卖惨,我怎么就觉得他特别可爱又可怜呢?而且,还居然有那么一丁点的心疼他。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就是因为这货脸长得好看的缘故吗?”
玉凌寒不觉在心中叹了口气,张嘴就来,“要不,公子吹笛,小女子为你舞剑助兴吧。”
话一出口,她就惊住了!
最初,是季水蓝的提议,然后自己才随势而为,要他为自己舞剑助兴的。
可是,绕了一圈后,变成了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为他舞剑了。
所以,自己这是被他给套进去了。
但是,话都说出口了,能反悔吗?
能,本姑娘又不是什么君子,我可是蛮不讲理的玉小太岁呢?
“不是吧?姑娘还会舞剑?”
季水蓝适时的一声疑问,打消了玉凌寒的反悔之意,她瞪了前者一眼,“舞个剑而也,有何难度?”
季水蓝:“不难吗?姑娘平日里养尊处优的,难道还练过剑术吗?”
玉凌寒狡黠一笑,“我不会剑术,但我会剑舞。”
“哦哦,姑娘真厉害。”季水蓝一迭连声的继续夸赞着,“像姑娘的身份,在下还以为,姑娘只会日日想着吃吃好吃的,玩玩好玩的,然后再四处去找找乐子,想不到姑娘居然还会剑舞,了不起,了不得,在下试目以待之!”
听话听音,季水蓝这是明里暗的,都在拐着弯儿的激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