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所学的武学在这边毫无用武之地。
这也就意味着,他没有办法通过以前的武学在极短的时间内获得修为上的优势,就算现在重头再练的话也来不及了。
陆沉在狭小的空间里面踱着步子,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苦苦思索对策。
我是银骨境武师,虽然我现在修为尽失,但以前关于武学的战斗记忆都还没有丢失,只要给点时间还是可以重新捡起来,增强实力。
但是这时间紧急,这样的法子来不及。
除非能有一本这方世界的武学,还要是快速入门的那种。
对!
只有这样,他的武道作弊器才能发挥作用。
陆沉顿时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一线生机。
可是,又哪里能获得这样的功法呢?
没有功法还不是一切免谈吗?
该死,这具身体竟然一门功法都没学过,这么悲剧的?
墙外,欢呼的浪潮再起。
看样子那一场决斗就要结束了。
陆沉的心情陡然变得乱糟糟的,眼神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他尝试着问道:“喂,这方世界的功法你有没有的?”
琉璃镜回道:“这不是我所熟悉的世界,并不知道你所说的功法!”
完蛋!
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死定了!
“水……”
就在这时,隔壁的牢房里面发出一声轻微的呼喊声。
今晚下班太晚,还有一千字没有写完,作者正在写,大家可以等一小时后刷新再看。
被‘通道’吞噬的陆沉,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入目之处尽是无尽的乳白光芒,整个人像是沉浸在温暖的液体当中。
他像是一只生活在海水中的大鱼,在这片洁白世界中四处游走。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奇妙的感觉才逐渐的消散。
陆沉发现他的眼皮前所未有的沉重,头脑也不再清晰,浑浑噩噩,最终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已经身处在一个昏暗的地牢之中。
空气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关键还有浓郁的屎尿臭味,令人闻之欲呕,感官上出现强烈的不适。
‘怎么回事?我不是掉粪坑里面去了吧?’
‘我也不记得我有拉过屎啊!’
陆沉头脑昏沉,他努力睁开双眼,渐渐看清了他现在所处的环境。
潮湿、逼仄。
一堆石头堆砌起来的房间,四四方方。
在靠内侧的拐角处墙壁上呈现鲜明的黄白之色,陆沉一眼认出,那应该是尿渍长期侵染的结果。
果不其然,在下方他看到了用两块面板担起的茅坑。
股股恶臭正是从里面传来。
陆沉努力稳住心神,不去看这肮脏的茅厕,他抬起头来,转移注意力,房间上有一扇面盆大小的窗户。
炽热的阳光正从窗户中透了进来,照射在破烂的草席子上,光束之中有许多细微的灰尘在里面轻轻浮动。
望着这陌生的场景,陆沉的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我这是在哪儿?
哗啦啦……
陆沉坐起身来,发现他的手脚上都戴着一串冰冷的铁链。
这……
他低头看了下,发现他衣衫褴褛,腿上的裤子都已经破烂不堪,勉强之能遮盖到膝盖。
倒是身体上的肌肉异常矫健发达,跟这一身的装扮格格不入。
陆沉精神一震,他确信这不是他的身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头雾水。
“这是上古大能的梦境,你降临在了某个人的身上,取代了他。”
琉璃镜熟悉的声音出现了陆沉的心中。
“你在哪里?”陆沉眉头一皱,问道。
琉璃镜说道:“由于通道的融合因素,我的意识跟你合二为一共同降临在这个人身上了,所以我就附着在你身上,等你脱离之后,我们便能恢复原状。”
陆沉语气低沉地问道:“如何才能脱离?”
“我也不知道。这还是我一次进入上古大能构造的梦里面。”琉璃镜如实说道。
听闻此言,陆沉一阵牙疼,他感觉他像是被琉璃镜给骗了。
不过在那样的关头下,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陆沉长长的叹了一口问道:“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自己啊,你自己好好想想。”
陆沉皱眉,仔细回忆。
就在这时,他的精神出现一阵恍惚。
无数的记忆就像是狂潮一般汹涌而来,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强势地挤入他的脑子,让他头疼欲裂。
随后这些记忆就像是凭空出现了一般,嫁接在他之后的记忆中。
这种经历就像是又重新投胎了一次。
他所降临的这个人物,名字也叫陆沉,目前是大魏国身份最低微的武奴。
所谓武奴就是圈养在竞技场里,与野兽、与其他武奴决斗的奴隶。
他们为决斗而生,为决斗而死。
如果没有意外,他要么会因为技不如人,在某场决斗中被对手打死在这个竞技场里面;要么年老体衰,被人欺辱死在牢狱里。
前者可能性要远远大于后者。
没想到竟然降临在这么倒霉的人设身上,陆沉不禁肝疼。
“吼!”
这时,窗外海啸般的欢呼声猛然响起,震耳欲聋,让墙壁都好似跟着一起震动了一般。
陆沉知道,是外面的武奴在决斗,无数的人在喝彩。
良久之后,这阵欢呼声才渐渐平息下去。
过了一会儿,牢房的门打开,一条死狗一样的人被别人拖了进来。
陆沉放眼看去,这人浑身浴血,已经不省人事。
两个官差一样的人将他拖入牢房里面随手一扔,就让其自生自灭了。
“唉,真是晦气,全输了。”其中一个官差把牢房的门锁好之后,摇头说道。
“谁能想到一个丙字房的武奴连丁字房的都打不过。”另外一个官差说道:“说到底,他还是年纪大了,不行了。先放着,明天再过来收尸吧。”
两个官差摇头晃脑,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就在两人走后,陆沉看向了隔壁牢房的武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