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本人很喜欢紫色,他的院子里,种满了睡莲,薰衣草,风信子,荷兰菊,星辰花等植物。
很多人都知道,沈肆擅筝,为隐水而鸣,却没有人知道,南风宸鼓笛箫,为自己而鸣。
一敬往事,二敬故人,三敬寂寞。
这天,他带回来一个小女孩儿,打点好她的衣食住行以后,独自站在夹板上,对立滔滔江水而鸣。
十年悠悠,我与青山对看。
“哥哥,哥哥”那小女孩儿忽然走到他的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角,问道“你在想什么?”
南风宸停下来,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并蹲下身去道“为什么这么问呀?”
稚子童言,他们心中所想的,远比我们这些人要少许多,他们不必攻于心计,他们也不必深思熟虑。
“我看你,好像是有心事!”小女孩儿道。
南风宸闻言有些发笑,却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好笑的,他的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曾经有一个思想家说过“在无论何时,现在只是一个交点,为过去与未来相遇之处,我们对于二者都不能有什么架打。不能有世界而无传统,亦不能有生命而无活动。”
有的时候,南风宸是迷茫的,有的时候,他又想卸下所有的枷锁,去秘密的活一次,然而这种想法,通常情况下,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他永远不会逃避生活,与此同时,他是个眼里始终有光的少年,他并不愿意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选择束手就擒,哪怕独善其身。
他认为,被同化的凡人,是这个世界上很可悲的生物。
“我的过去,就要换一件衣服,出现在我的未来里了。”片刻,南风宸淡淡的说。
“如果我们注定无法规避,那么请试着摒弃,只回忆过去,是可悲的记忆,他会像野草一样,嚣张的滋长,从血脉到灵魂。”小女孩儿说道。
听闻所言,南风宸仔细的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她今年五岁,我们要知道,一夜长大的不是人,而是那颗面对纷繁世事的心。
不知道诸君会怎么去想,反正这事儿我没亲眼所见,我不相信,五岁女童,讲什么人生大道理,若非台本所见,我也找不到更合理的一种解释了。
片刻以后,南风宸笑了,他抱起小女孩儿,转了数圈,方才停下,我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无法猜测到,南风宸的心理活动。
也许他想到了什么,也许是,这一句话,对他本人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帮助。
曾经听闻有个说法,说“要依据过去,来规划未来。”
落幕,看夕阳褪尽,星河万里,南风宸独自站在江边,反复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