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晶莹剔透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杂质。
殷九盯着它，竟然从它眼眸里看到了一抹与生俱来的贵气。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
片刻后，殷九试探性地问道。
人鱼没有出声，它的目光在殷九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才张大嘴巴啊啊了几声。
“你不会说话？”
殷九皱眉，看了一眼它的身体，瞬间了然。
这家伙，怕是不会说人类的话。
不过，它为何一直不动弹呢？
除了它之前晃动过的尾巴，它的上半身，似乎一直没有动过。
思及此，殷九尽量放轻声音，减少它的戒备心。
“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碰上你。”
殷九说着，抬脚试图靠近人鱼。
“啪！”
她抬起的脚还没放下去，眼前突然横过来一条尾巴，啪的一下拍打在她眼前的地面，将她隔在外边。
殷九一惊，赶忙收脚退回原地。
她抬头朝人鱼看去，就见它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满是愤恨和戒备。
同时，它身上散发出的慑人威压，令人生寒。
“你不要误会，我对你并没有恶意，我只是走进些，便于和你交流……”
殷九赶忙解释，可人鱼眼里的怒火，并没有消退。
她眼眸一动，快速拿出一碗灵泉水举在手里。
“这个，好东西，给你？”
殷九打算贿赂它，让让消除对自己的戒备。
因为她刚才观察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这里的进出口。
显然，这里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是密闭空间，肯定是有通道的。
人鱼在这里生存良久，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些信息。
然而，在人鱼看到殷九手中的碗后，突然发狂了。
“嗬嗬嗬！”
跟最初一样阴恻恻的声音，嘶吼着从它嘴里发出。
它看着殷九的目光，更像是要吞了她一般。
人鱼浑身颤抖着，双手不停在胸前挥舞。
就在它挣扎间，胸口血肉模糊的洞口从散乱的头发中露了出来。
没有了头发的遮挡，空气中的恶臭味瞬间加重了许多。
殷九拧眉看着那处伤口，心里发紧。
她终于知道，之前味闻到的恶臭味是从哪儿来的了。
人鱼身上这个新旧伤疤叠在一起的血洞，一看就是人为的。
被囚禁的人鱼，人鱼身上心脏处的血洞，一瞬间，殷九就知道囚禁人鱼的人的目的是什么了。
这些人类，真是丧尽天良！
一时间，殷九想到了被囚禁取血几十年的小叔。
看着人鱼的伤口，她竟有些同情起来。
“你……”
殷九的视线从它胸前的伤口处上移，看着它的眼睛刚想要说话。
然而，她只说出一个字，便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她盯着它因为刚才的挣扎露出的一张脸，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