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没听那漂亮女人说,死丫头让学校开除了,咱们去哪找人?”柳父瞪了眼,悻悻地从兜里掏出半包烟,还是李保国路上给他买的。
点燃了香烟,柳父吞云吐雾着,神经放松了不少,其实他也不甘心,可他想得深一些,知道去学校没用,连本地人都找不到那死丫头,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找不到。
“三百块没了,你不心疼?”柳母嘟嚷。
柳父不停吸烟,烟燃了一半,长长的烟灰下垂着,就是不掉下来,然后就听到弄堂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说是往那边跑了,赶紧抓回来,送去边疆的沙漠改造!”
是周公安的声音,柳父吓了个激灵,身体一抖,滚烫的烟灰弹在了他的下巴上,烫得他嗷嗷叫,啥都顾不上了,夫妇俩又拼了命跑,不甘心都没了,老命要紧。
去了边疆的沙漠,他们怕是只能喂骆驼了,这辈子都别想回家。
江小暖站在弄堂口,笑眯眯地看着这亡命天涯的两口子,又蠢又毒,活该被愚弄。
“你跟过去看看,亲眼看到他们上了火车才行。”江小暖吩咐。
李保国应了,跟着去了火车站。
三个小时后,江小暖在家接到了李保国的电话,“上车了,我亲眼看到他们上的车。”
“行,辛苦你了。”
江小暖放心了,两个麻烦总算解决了。
徐婶进屋了,手里拿着一摞钱,“钞票晒过了,还有味儿。”
江小暖让她将那二百九十块,放太阳下晒晒,去去骚臭味,徐婶很听话,一直晒到了太阳落山。
“行,拿纸包起来吧。”
江小暖不想接,想到柳母那邋遢样儿,这些钱还是从这娘们的内裤那儿拿出来的,这味儿……简直绝了,她连看都不想看。
江老太凑了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江小暖不耐烦了,“有什么事就说,别贼眉鼠眼的。”
“那个……这钱是白得的,对吧?”
“嗯。”
确实是白得的,但不是她的钱,江小暖打算还给柳玉香,这么臭的钱,她也真的不想要。
江老太眼睛大亮,脱口说出了她的心思,“白得的钱得花了,要不然容易破财,要不你再给我打只镯子吧,不用太沉,轻巧的就行。”
“你都有四只镯子了,两只手,两只脚,都能套一只,是不是给你再打只项圈,套脖子上?”江小暖没好气地怼了过去。
就没见过比她奶奶更喜欢金器的人了,打了也不戴,都收着,那打了有啥用?
江老太眼睛却更亮了,根本没听出孙女的嘲讽,老太太想的是,脖子上戴个金光闪闪的大项圈,肯定很贵气,肯定能闪瞎弄堂一群人的眼睛。
“套脖子也可以,要不你打条金链子?”江老太稍微改了改。
她又不是进宝,狗才戴项圈呢,她得戴金链子,最好有手指头那么粗,绝对威风。
江小暖白了眼,拒绝了,“不打,这钱我有其他用处,你脖子这么短,戴上金链子脖子都没了,丑的很。”
“我脖子这么长,哪丑了,我跟你说,意外之财必须花光,要不然肯定破财,你别不听我的,我吃过的……”江老太还不死心,被江小暖打断了,“你吃过的盐比地上的沙子还多,我晓得,所以脑子都让盐给咸死了。”
见老太太还在逼逼叨,江小暖就说:“这钱我明天就花光,一分都不剩,你放一百个心,咱家肯定财源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