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我在扑克牌上留给你的话,你明明是收到的……”
就听摘星张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
“一十五年云滇客,半托苍天半托君。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和梅先生……”
黑暗中的我和张凡再次对视。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又提起这件事。
“知道的,这是我在世上唯一的牵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孩子。可你明明可以阻止,为什么还要任凭其步入这蓝道千门的混乱江湖……”
霍雨桐的话,听的我后背一凉,汗毛倒竖。
我清楚的记得,当初在巴蜀,霍雨桐托付张凡把那张写字的扑克牌,转交给摘星张。
而我第一次见到摘星张时,他也曾吟诵过这两句诗。
现在看,那两句诗竟真的是霍雨桐托孤的诗句。
而那个孤,就是我?
张凡也看着我,黑暗之中的她,惊诧的神情丝毫不亚于我。
我们两人大气都不敢出,默默的听着。
“我也不想,可这孩子真的是千门百年难遇的天才。从小学艺,走到现在。不是我几句话,就能使其半途而废的……”
摘星张一说完,霍雨桐也跟着叹了口气。
好一会儿,才慢声说道:
“摘星榜一结束,这场血雨腥风将在所难免了。我不想这孩子出事,老张,拜托了!”
摘星张只是沉默,并没听到他任何的回答。
“黄施公来了,你见到他了吗?”
霍雨桐话锋一转,继续问说。
“没有,除了柳云修和老账房,没人见到他。听说是故意不见客的……”
“他住哪里?”
“应该下榻在柳云修的别院!”
摘星张一说完,霍雨桐马上又说:
“带我去,我要见他。当年的事,他脱不开干系的!”
摘星张又是沉默,好一会儿,他才说道:
“你觉得就是见到他,又能怎样?”
黑暗的夜色中,传来霍雨桐的冷笑。
“能怎样?我丈夫不能白死,当年的疑案必须有个了断。这件事,他黄施公也有份!”
“好吧,那我就陪你走一遭!”
话音一落,院子里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和张凡生怕被人发现,便紧紧的靠在了一起。
可几人出来后,明显是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情急之下,我便一把将张凡搂到怀里。
我们两人趁着夜色,转到了大树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