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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5、模仿意识(1/2)(1 / 2)

【我的诡异人生模拟器】5个月前 作者: 白刃斩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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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表——姓名:朱玉明(自称王富盈',经查,王富盈并非明州事件中的失踪者)。

性别:男(自认为'女')。

年龄:39岁(自称有52岁)。家庭住址:······

苏午在一间透明隔间前站定,仔细地阅览着隔间上贴着的一页资料表。

隔间内,身材高大的男人双手叠在小腹前,在隔间里小碎步地来回走着,满面愁容,惴惴不安,“他'没有如其他活尸一般见到苏午靠近就饱含恶意地大吼大叫、厉声拷问,而是畏怯地观察了苏午一会儿,才小声道:“差爷······老妇还得在这里呆上多久啊?”

收回看向资料表的目光,苏午抬起头来,看着那举止仪态宛若老妇人的高大男人,出声道:“王富盈。”

“是。”那高大男人赶紧出声答应。

“家在晋地哪里?”苏午问道。

“高大男人'回道:“回差爷,额家在汾州府一个隔牢牢的小山村里,叫大水潭村'。”

它言语之间,多带有当地俚语,若非与它一样的晋地人,其实也难辨明它的言辞,不过苏午以'八识心王'加上自有的唇枪舌剑之禀赋,主导这场谈话,与它沟通起来,倒也不算困难。

这“高大男人'活尸继承地“王富盈'记忆,先前回应苏午的话语,是说它家在'汾州府'一个犄角旮旯的荒僻山村里,那村子名叫'大水潭村'。

“汾州府人,怎么会辗转数千里,到了明州这边来?”苏午问道。

“额也不知道哩······”高大男人惴惴不安地摇头。

“王富盈'再次摇头,迟疑着道:“额村子里的'周大善人'家的三儿子,满十二岁了,额去参加他的“圆锁礼',当时坐在酒席上,才吃了一块鸡肉,大善人领着他的三儿子到堂上,才给他那三儿子开了脖子上的锁······

额就啥也看不见,啥也不知道了。

等额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额不认识的地方来了。”

“圆锁礼······”苏午低声自语。

似“圆锁礼'这般习俗,在今时亦未断绝。

主要是从前人认为孩童在十二岁以前都是魂魄不全的状态,是以需要用一把锁锁住他们的魂魄,以免魂魄四散溜走,引致童子早天。

到了今时,'圆锁礼'主要引申为对孩童的一种祝福,寄望于通过这种仪式,让孩子能“打开智慧',往越发具备聪明才智的方向发展。

苏午看着高大男人,说道:“看来是那周大善人家的三儿子出了问题?长辈一给他开锁,便导致你忽然失去感知,等到感知恢复的时候,已经到了如今这种境地里来。”

“王富盈'茫然地摇了摇头:“额不知道···

“那你可认识'朱玉明'?”苏午问道。

明明就是朱玉明模样的高大男人,脸色茫然地摇了摇头:“不认识哩。”

苏午未置可否,又问道:“你从明州走到这里来,沿途可遇见过和你一般的人?”

“额看到过一群留长辫子的人,就是不知道他们和额是不是一样,不知道为甚么就来到这不认识的地方来·····王富盈回道。

苏午点了点头,他左掌握着一面八卦铜镜,右手里出现了一支饱蘸朱砂和墨的毛笔。

抬眼盯着高大男人,苏午再次出声问道:“你真不认识'朱玉明'?”

说话之间,八识心王骤然运转开来。

诸色斑斓光轮由虚转实,一刹那出现在现实之中,将其余众多隔间都摒弃在外,唯独将'王富盈'的隔间包容于其中。

于是,在诸色光轮不断盘旋之中,王富盈听到苏午的话,一遍一遍地传彻:“你真不认识朱玉明?”

它的神色明显急躁起来,连声回应:“差爷,额真不认识啊,额真不认识啊!

“你未曾说谎。”那在诸色光轮间传彻的声音似乎变得温和了一些,'王富盈'的神色也随之平静下来,不复先前急躁。

它附和地点着头。

就听那声音陡然间道:“但伱也不是“王富盈',你是谁?!

是谁?!”

那声音陡然变得冷峻起来!

一声声厉喝,犹如一道道炸雷从天劈落!

诸色光轮世界,顿时化作漫天激雷交相劈炸而下的世界,“王富盈'置身于这世界中,神色惶然,不知所措!

“大水潭村,周大善人三儿子圆锁礼那日,你在何处?

快想!快想!

那声音一次比一次猛恶,每一句言语里,都好似夹杂着一声声炸雷般的咒语声,那恐怖凶恶的咒语声让'王富盈'心神颤栗,它在透明隔间里不停移动着,一道道略显透明的影子从它身上不断剥脱去,每一道影子剥脱下来,它的神色就变得更冰冷一分—苏午站在隔间之外,手中朱笔点在八卦盘上。

一道'追因造果神咒'旋而沸腾而起!

一缕缕渺渺之发穿过了那透明的阻隔,缠绕住那一道道从王富盈身上脱落的透明影子,追因造果神咒瞬时与之勾连!

诸道透明影子叠合成了一个佝偻着背脊,衣衫还算整洁的老妇人形影。

那老妇人眼神空洞,张口发声:“周大善人三儿子圆锁礼那天,额当时好像就是他三儿子脖子上的那把锁头哩

······周三公子的舅舅,拿一把钥匙,把额捅开了,放到后面的供桌子上去。

三公子就转过头,冲俺吱吱吱地笑。

然后发生了啥,俺就记不清了···

随着那妇人形影张口言语,苏午在组成'她'的透明影子里看到一些严重扭曲、重影的影像:

幽深的主堂中。

戴瓜皮帽,留鼠尾辫的男人坐在主位,其身后的墙壁上,一道道祖宗牌位如阶梯往下排列而开,男人捋着胡须,眼睛看着自己身前。

堂屋门口,脖颈上挂着一把锁的童子昂首挺胸站在那里。

童子身畔另有一男子端着个托盘,从托盘上拿下一串钥匙,冲堂屋外汇集来的男女老少们高声说着些什么。

随后,那人拿钥匙开了锁。最后,那影像破灭了。

“你是人,怎么会是一把锁?”苏午向那老妇人形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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