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激动道,“爷,诏书啊,是诏书,当年吕书画是不是看到了诏书,先皇其实是传位于爷,不是那位,那位和吕阁老合谋,夺了那个位子,然后不放心爷,所以对爷下毒,永诀后患。”
“不对,不对,没那么快动心思。”惊雷絮絮叨叨,“是吕书画先现了这个惊天秘密,吕阁老当然不能放过她,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惊雷提起右手比划道。
“这一不做二不休是不是有些晚了。”惊宏撇了惊雷一眼说道,“那位继位的时候,吕书画还没出嫁呢,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吕府就解决了,还要去英国公府解决?”
惊雷摸了摸头,顿时双眼一亮,右手握拳敲在张开的左手上,“终于弄明白了。”
“吕书画是初嫁后回吕府后才现的这个秘密,看到的诏书,吕书画带着花五小姐一块儿去的,那时花五小姐年纪小,能明白什么。”
“吕阁老怕吕书画把秘密说出去,所以计划着杀人,可也得有由头,所以策划了这么一出。”
“吕书画再怎么说也是姓吕的,这等惊天大事哪能说出去就说出去,吕阁老就是看中了这个,计划的天衣无缝。”
“不过吕书画在等那位继位后还在吕府现了诏书,这说明什么?”惊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说明吕阁老留了底,他防着那位,他怕那位过河拆桥,怕吕府倾倒,所以留了底牌,只是这张底牌让别人看了去,这底牌就成了吕府的致命点了,因为他怕那位知道了这事。”
“他也怕吕书画会跟旁人说,特别是传到爷你的耳朵里,怕你再次成为那位的劲敌,所以他才谋略。”
“至于那位怎么同意的,那太容易了,只要鼓动,永诀后患,就成了。”惊雷看着封云墨说道,“爷,你觉得会不会是如此。”
“因为这样就说得通了。”惊雷自信满满道,“我就觉得奇怪,先皇把影卫给了爷,带爷认识了野先生,乾清宫先皇批改奏章的时候手把手教爷,请萧太傅给爷启蒙还讲治国之道,这用意很明确了啊。”
“不止给我。”封云墨有些怔愣,但还是纠正道,“那时萧太傅给所有皇子都启蒙,都讲治国之道,因为父皇会考校。”
“可先皇还亲自给爷讲解啊,其他皇子那时可没有这样的待遇。”惊雷反驳道。
封云墨沉默了,那时他虽然还小,但早就记事了,父皇偶尔表达的意思多少带了些明示,可他还太小,且有嫡亲的兄长,还是即将而立,孩子都比自己大的。
更重要的是,那时兄长待他特别好,特别亲近,就跟对待自己的儿子一般疼宠,那份真心诚意,封云墨能感受得到,也就是因为这样,之后他的冷情、狠厉才让自己心凉,原来之前所以的好都不是真的,不,也不是说没有用心,只是这心太廉价了,只要有冲突了,可以随时收回,也是,不然怎么能坐上那个位子呢。
“去地牢,炸一炸他们。”封云墨起身,他心里其实也有些倾向惊雷的说法,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是名正言顺的事了,如果本是他的东西,即使拿不回来,也不能让他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