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钦一怒之下,将整个市场的皂团都收购了,还抬高了价格维持他的利润,很多普通老百姓都用不起了。
如今他的作坊开始出货,皂团价格又翻上一番。
于是,这么日常的消耗品,竟成了中层以上的人家才用得起。
很多人又开始用回之前的草木灰。
而且黄志钦以为皂团生意是他一家独大,到处开黄记杂货铺,不让别家杂货铺卖他的皂团。
黄志钦这样断人财路,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
谢小宁听后,一笑置之。
很快黄志钦就嚣张不起来了。
他现在怎么得意,到时候就哭得多惨。
“现在黄记杂货铺的伙计都用鼻孔看人了,爱买不买、不买就滚,买东西还跟求着他一样。”叶家的管事吐槽。
“表小姐,您当时决定太快了,我们三个老爷知道这事后,连夜赶回来想帮您的,结果您都把配方卖了,还说从此都不碰皂团,唉!”
“梁叔,生意是做不完的,我卖配方也是我自己不想做这个了。不然一看到皂团,就会想起那一场大火,就跟噩梦似的。”谢小宁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管事闻言,忙歉然道:“对不起表小姐,小的不该多嘴的,您别往心里去。”
“我倒没往心里去,舅舅他们如今在关外挺好的,就不要碰这个了,只管给我提供原材料就够了。”
“是是,表小姐。”
材料很快卸完。
“表小姐,您要这些东西是做什么?这些都是旁人丢到的玩意。”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谢小宁卖了个关子。
管事见状,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两天后。
祁竹川来了。
“谢姑娘,我的作坊已经建好,很快就能出货了。”他道,“上次你说要我让路的事,如今可以说了吗?”
“四少爷,你们祁家是以造纸发家,但是后来却不仅仅只是造纸,我要让你让路的,便是造纸!”谢小宁道。
祁竹川愣了一下:“造纸?谢姑娘建的是造纸坊?可你让叶家采购的材料,并不是造纸,难道你手上也有配方?”
“有,而且我的成本比你们更低。”
“那谢姑娘是要从祁家手中分了纸张的生意?”
“不止祁家,还有方家。”
“若是两家都不让呢?谢姑娘,造纸是祁家和方家的根本,你就不怕我们联手对付你?”
“不怕,只要你们联手,我可以让你们两家都在造纸行业消失。”
谢小宁对上他的目光,眼底是不容退却的坚定,放出的话气势十足,自信满满。
祁竹川的心蓦地漏了一拍。
他见过很多姑娘,从没一个像谢小宁这样,聪明自信又古灵精怪的。
那一瞬,他忽然想更了解谢小宁。
“谢姑娘,虽然你身后有镇西将军府,但祁家和方家联手可不是开玩笑的,做生意上,镇西将军府毫无人脉。”他平和地说出一个事实。
“确实是,可盯着造纸的人却很多很多,一旦我公布了我配方,那你们的纸张就毫无市场,到时候没落的还是你们。
因为,人人都喜欢物美价廉的东西,尤其是对于家境一般的学子来说,便宜的纸张更是他们首选的。”
“那谢姑娘就敢保证,你的纸张会是学子们的首要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