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府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禁军已经将荣亲王府团团围住,大理寺和刑部都出动了。
魏谨言入宫后,与景明帝密谈了两个时辰才出来,景明帝震怒的同时,竟觉得有心无力。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他的太子没事,如今已经在齐城了,东宫那个是假的。
景明帝为此埋怨了为魏谨言许久,可一想到大梁如今面临的危机,景明帝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主持大局。
却说陆玉衡在威宁侯府的金吾卫换班的时候,借用身份悄悄进了府中,去了他和周棋的新房。
周棋正在午睡,丫鬟都打发了出去。
陆玉衡来到床边,深深望着拜堂后就再也没见过的妻子,不过数日,竟瘦了一圈。
睡得不是那么安稳的周棋,忽然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猛地睁开眼,对上一个陌生男子的脸时,险些叫了出来。
陆玉衡眼疾手快捂住她嘴巴:“夫人,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棋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陆玉衡。
“行之,真的是你吗?”她低声哽咽问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陆玉衡松开她,在床边坐下:“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周棋不顾一切扑进他怀中,却不敢哭出声:“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别担心。”
“你没事就好,我好怕。”
陆玉衡心疼不已,轻轻拍着她后背:“再等等,我就能回来了。”
周棋从他怀中退出来,抹掉眼泪:“那你走吧。”
“啊?”
“我知道你好好的便安心了,你快去忙你的事。”
“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我能理解你的。行之,我帮不上你什么,但也不愿拖你后退。”
“那等我回来。”陆玉衡在她额上亲了亲,“周棋,能娶为妻,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
“我亦如此。”周棋鼓起勇气,有些害羞。
“我回来的事,不要让任何知道。”
“好。”
陆玉衡没再逗留,起身毅然离开。
周棋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下床追到窗户,人已经在视线里消失了。
再也没有知道陆玉衡没事更好的消息了。
周棋哭着哭着就笑了。
她就知道,她的相公不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
彼时京城郊外的庄子里,岳庭正在给黑猫包扎。
“到底怎么回事?”他忍不住问。
“该死的,我们利用规则漏洞重启的世界出现bug了,那个陆玉衡竟然也身负气运!”黑猫咬牙切齿,“我一对他动手,就被天道察觉,要不是我躲得快,就要被天道灭了。”
“不是只有钟离暮吗?怎么又多了个陆玉衡?”
“大概是因为魏谨言的出现!”
“那现在怎么办?”
“离开大梁,去西岳,荣亲王这枚棋子已经废了,再也用不了了!”
“我倒是小看了钟离旭这个纨绔子弟,骨头居然这么硬,死活都不肯供出来线索。”
“呵……”黑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你那好色的毛病,至于到现在吗?”
岳庭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