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谦怒不可遏:“魏谨言,你此话何意?”
魏谨言笑笑:“想起故人罢了。”
崔平谦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闹心得不行。
“皇帝,慧英是我父皇送来大梁与皇帝和亲的,皇帝三番四次羞辱慧英,是要将我西岳推向南照国吗?”
“在场的年轻人皆是大梁的青年俊彦,崔太子可在其中为令妹选一佳婿。”钟离暮轻飘飘地道,“朕后宫有皇后一人足矣。”
年轻的官员闻言,差点跳起来:皇上您也太不厚道了,竟然要将我们推入火坑?娶了西岳公主不等于断送仕途吗?
“若是崔太子觉得不了解不好选,朕倒是可以指婚。”
“慧英是西岳公主,是带着与大梁交好的使命前来,除了皇帝,大梁无人有资格娶西岳公主!皇帝要将公主推给其他人,是不将西岳放在眼中吗?”
崔平谦话语间满满都是威胁。
宫宴变得剑拔弩张。
不知道是和亲的,还以为是西岳逼婚钟离暮呢!
“打就打了,怕你西岳不成?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开战,硬塞一个女人过来什么意思?你们西岳就靠女人来外交了吗?”一脾气火爆的武将倏地站起来,指着崔平谦破口大骂。
“这里是大梁,不是你们西岳,小小太子也敢对大梁天子不敬,在大梁你算什么?”
“放肆,不得对崔太子不敬!”钟离暮沉下脸,装模作样地喝止武将,态度却很明显,对崔平谦不敬也不治罪。
西岳使团也忍不下这口气了,站出来质问钟离暮何意。
钟离暮这才命人将武将拖下去,杖责二十,给了西岳一些面子。
西岳塞慧英不成,还被大梁狠狠羞辱了一顿,谁都没有心情再继续这场宫宴了。
谢小宁走完过场,就以身子不适离宴回宫。
慧英公主借着换衣服的机会,也离开了宫宴,追上谢小宁。
“你怕我是不是?”她拦住谢小宁的去路。
影七立刻护在谢小宁身前:“你放肆,胆敢这样与娘娘说话!”
“你下去。”谢小宁挥挥手,示意影七退开。
她‘怀孕’这么段时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皇后,你因为出身卑微,害怕被人抢走皇后身份,所以独占皇帝,不敢让任何人靠近皇帝是不是?可惜,你再怎么防,他始终会有三宫六院!”
“所以公主想说什么?”
“我来自西岳,皇帝不可能对我全然信任,我入宫也抢不走你皇后的位分。但你们大梁世家的女儿就不一样了,她们身后有娘家,你毫无根基,斗得过她们吗?”
“公主莫不是忘记,本宫的父亲是谁?本宫的父亲在长信关,没有打过一场败仗!”
谢小宁云淡风轻地提起,谢青森将西岳国打得不敢进犯长信关的战绩。
慧英公主立刻变了脸:“那不过是我们西岳不愿与大梁为敌罢了!”
“公主好生天真,战场上轮得到你说愿不愿意?打你就打你,根本不需要听任何废话。”
“谢小宁,你不过是出身乡野的粗鄙土包子,用了些狐媚子手段迷住皇帝而已,你当真以为凭你出身配得上皇后吗?”
“本宫配不配得上,皇帝说了算,至于他不要你,还真是我的意思!”谢小宁凑到慧英公主耳畔,一字一顿地道,“毕竟公主与崔太子乱了伦理一事,我们也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