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晴天霹雳一般,车主过了好半天,才在医生的帮助之下,勉强接受。面前这个被他撞了的女人,失忆了!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他无法撇清责任,只好无奈的将她带回了家。
湛蓝的天空,轻薄的云彩悬挂在上。一切显得格外宁静,只偶有飞机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天空。
飞机场的休息室,贺溪雯脸上架着一副诺大的墨镜,柔顺的黑发顺治间柔柔的披下,将她两侧的脸给遮了个严实。
机场里的人来来往往,外国友人蓝发碧眼的更是数不胜数。
乔中泉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一件气质格外佳的大衣衬着他身形更加修长。
捏了捏鼻梁,贺溪雯叹了口气,无奈道:“非得这么妖孽嘛?这来来往往的小姑娘可都瞧着你呢,咱低调点。”
乔中泉听到这句话,稍稍一顿。望了四周之后,才明白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围的小姑娘,青春洋溢。个个都满脸羞红,用余光轻轻贴着他。对于这幅场景,他早已见怪不怪,觉得很是自然了。
却奈何没有想到身旁的女人,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顿感苦恼。轻轻地笑了一声,他手搭在头上,慵懒的扫了扫头发,“太迷人了,没有办法。如果你还没有学会的话,就趁早习惯吧。这种场面以后多的是……”
“不要脸!”贺溪雯闻言面色突地胀红,实在恕她孤陋寡闻,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对于这句话,乔中泉很是赞同,诚恳的点了点头。
他继续不要脸道:“诚然诚然,多谢小姐夸奖。说出这么句大实话,嗯,倒真是很对。”
额头上顿时下了几条黑线,贺溪雯将墨镜扶好,转头对向一边。摆明了不想再搭理他一句,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上飞机的时刻。才稍稍停战……
他们选的座位是飞机靠窗的位置,飞机刚一启动时,可看见的是渐渐远离的地平线。
贺溪雯躺在椅子上,脸上的神色相比于前几天已好多了。苍白的脸上已多了几次红润,拿起镜子,照了片刻。贺溪雯无可奈何的下下了一个定论,这个多亏了乔中泉,拜他所赐,可算把她气成了一个红润的模样。
“也着实是不容易啊。”她将手里的小镜子收进包里,声音是满满的无奈。
“带着你这么个智障儿童,的确不容易。”乔中泉接过空姐给他的毯子,缓缓打开,又在空中抖了几下。这才将毯子盖在了身边女人的身上。
贺溪雯感受到轻薄的毯子,心里本是涌起一番感动。
但听到那番话,所有的感情都如同烟火一般,闪耀在夜空之中,却不待片刻就消失殆尽。鼓了鼓腮帮子,贺溪雯显得很不服气,“说话要过脑子好吗,你才是智障儿童呢!”
乔中泉扯过贺溪雯宽大毯子的一边,闭上眼睛。话语却含带着一分笑意,如同春天的一抹细风,温温润润的。
“算得上,同座共枕了。对于你这大不敬的话,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听过了。”贺溪雯听到这人的回答,僵了片刻,她实在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