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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煌终于弄明白哪里怪了，秦晖和洛辰表现的实在是太过镇定了！
不只是他们，就连洛辰身边的那些人，虽然也面露惧色，但若仔细观察的话，他们的恐惧实际上也只是因为这个令人不舒服的空间而已。
秦煌眉头紧皱，心里有些不安。
想了想，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枚血色玉符出现在其手上，旋即被他直接捏碎。
“这是什么？”洛辰疑惑地看着，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秦晖。
只见秦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呜呜呜……”
奇怪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起初这声音还很轻，没有人注意到，但没过一会，这些声音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
受到影响的众人赶忙捂住了耳朵，可这些声音竟直接在脑子里响了起来，一些人再也忍不住了，突然低吼出声，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我不想死！”
“你不要过来，滚远点，来人啊，救我。”
“说什么守护者，你什么都做不了。”
“哇哇，妈妈、妈妈你在哪？救命，好疼啊！”
“……”
洛辰也听到了那些声音，不过他还能忍耐，便尝试封闭了自己的听觉，没多大用。
洛辰微微皱眉，却也没有急着暴露底牌，而是看向了远处的秦晖，等待他的指示再行动。
秦晖却闭上了眼睛，喃喃道：“杀了两座城的人，就为了这？”
“不错。”
见秦煌老实承认了，秦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质问道：“就为了这个帝位，你还要杀多少人！？”
“杀到你退位为止。”秦煌语气平淡，冷漠的宛如一个魔鬼。
“尸骨无存……尸骨无存，原来如此。”
经过秦晖的提醒，洛辰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外面的血色屏障，以及自己如今身处的奇异空间，顿时想清楚了一切。
屠城杀人，其实并不是简单的袭击，秦煌都是为了今天，为了这两道隔开一切的血红屏障。
以无数人的鲜血炼成屏障，如此便有了阻挡圣境的力量！
洛辰扭头四顾，看到了一些模糊的身影：“那这些声音……”
“没错，是那些死去之人的灵魂。”秦煌此刻宛如一个疯子，笑声尖锐且刺耳。
“为了今天，我天理教积攒了数百年，收集了数以亿计的灵魂，才得到这些充满怨恨的灵魂，以鲜血筑起屏障，灵魂乱你心神。”
“皇境虽强，但有了这么多怨魂，不知秦帝还能否守住本心？”
沉默了许久之后，秦晖的神色变得严肃且认真，说道：“你，不配为帝！”
“配不配，你说了不算。”
说完，秦煌向秦晖释放了魔法，后者也不甘示弱，朝着他迎了上去。
两位皇境魔法师的交锋，这可苦了那些学员，一边要抵抗怨魂，一边还要保护自己，避免被两人波及到。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左斌抓向了洛辰的手臂，捂着头说道：“洛辰，我快扛不住了。”
洛辰看着周围人痛苦的模样，尤其是和自己亲近的人，心中不忍，但还是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再坚持一下。”
众人无奈，却也知道如今这局面，走错一步都会前功尽弃，于是只能默默忍受。
洛辰也是如此，那些死去之人发出的哀嚎惨叫，就连他也难以抵挡。
如果只是一个灵魂发出这种声音，在场的任何一人都不会有什么感觉，可这是数以亿计的灵魂之音，试问谁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