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二侄与逆儿忘却旧事,化为鲲鹏,事事昌隆!鹏程万里!”
看完整封书信,卫学海己是泪流满面,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才从极度悲伤的情绪中缓过神来。
不等堂内的众人出声,堂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趔趄的脚步声。
闻此,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发现来者正是精神萎靡的赵嘉轩!
此刻的赵嘉轩披头散发,瞪大两颗布满血丝的瞳仁,裤脚处沾满泥泞,整个人形似癫流浪糙汉般颓靡不振。
在众人复杂眼神的注视下,他拖着无力的身躯跌跌撞撞地走来。
行至卫学海身旁,他用沙哑干涩的喉咙发出了第一道声音,“为什么……”
不待卫学海回话,红着眼的赵嘉轩就好似发狂般拽住了对方的衣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坐视不管!”
面对赵嘉轩这撕心裂肺般的质问,卫学海低下头不敢去看他那猩红的双目。
一旁的穆忠武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拽住赵嘉轩的胳膊,大吼道:“赵嘉轩,你小子冷静些!”
“呜呜呜……”
被穆忠武拽住胳膊的赵嘉轩埋头痛哭起来,似幼童耍泼般大声哀嚎起来,“为什么?!我父亲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自戕?为什么啊!”
在场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嘉轩这钻心般的提问。
“少爷……”
一旁,泪流满脸的高大田忙凑上前来,正企图出声安慰情绪失控的赵嘉轩,后者见他上前,宛若见到救星般扑上前来,狠狠握住他的大手,哀声求问道:“高大叔,您常伴在父亲身边,您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您……您跟我说说,我父亲他到底怎么了?他……他为什么要自戕谢罪?他犯什么罪了?你说……你告诉我!”
“少爷,您……您请节哀,这些事,老爷都给您留了家书……”
“家书在哪?父亲给我留的家书在哪?”
“在……在正堂上梁夹层。”
听到这话,赵嘉轩如同发狂野兽般扑腾而起,拼了命地朝内院正堂跑去。
平日里手脚算不得灵活的赵嘉轩,在抵达正堂屋后,就如同习武多年的个中好手般三下五除二爬上房梁,一把拽住了正梁夹层中存放的单薄书信。
只听“噗通”一声,赵嘉轩好似骤然脱力般从梁上跌落地面,光听那声动响,不难猜出这一摔得力道有多大。
可赵嘉轩浑然未觉,就好似没有感受到疼痛一般,急不可耐地拆开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