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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正院。
“岂有此理,李家欺人太甚。”
朱藩镇得知妻女在李府受辱,气得连拍了好几下桌案。
曲氏用帕子掩面,哭得那叫一个可怜劲,简直快把朱藩镇的心都哭碎了。
“老爷~,您定要为妾身作主啊,李家简直太欺负人了,把我们的宝贝闺女打得,脸上没个好皮。”
朱藩镇赶紧揽过曲氏一番安慰,“好,老子明个一早便上衙门问李怀江,他到底想干什么,竟不把本藩镇放在眼里。”
“可不是嘛,李家夫人落了妾身的脸,便等同是落了老爷您的脸,呜呜呜~~”
朱藩镇越听越气,觉得不能等明日,“我的好太太快别哭了哈,老子当下便去替太太讨回个公道来。”
眼看现下的时辰,那李怀江估计还在衙门,他非得堵上门去不可。
曲氏就知道男人定会替自己作主,又怕等着明日男人气性消了,所以哭得更卖力,眼下主意得逞,连忙抽抽噎噎地点头。
“好,那妾身便在府里等老爷您回来。”
“好好好,太太你好生在府里歇着,老子一定给太太讨回个满意的公道。”
“嗯。”
说罢,朱藩镇便起身,风风火火地领着两名心腹大步离开。
衙门,后院公务房。
李怀江已收到府里传来的消息,正准备收拾手头公务,紧着赶回家看看媳妇。
忽然,敞开的房门闯进来一副身影,良辰来不及拦的,郁闷地皱紧了眉头。
李怀江抬头淡淡地看了眼气吼吼的朱藩镇,示意良辰先下去,而后才道。
“下官瞧着朱大人红光满面的气色,可是有什么喜事与下官分享啊?”
李怀江语气轻缓,隐隐带着寒意。
朱藩镇气的,瞅瞅李怀江这小人得志的嘴脸,竟连眼睛都不管用,他这哪是红光满面,明明是被气的。
“哼!”朱藩镇重重冷哼,“李大人,本藩镇正想要问问你可是对我们朱家有何意见?竟在府上公然欺辱我家妻女,今个这说法你不给也得给。”
李怀江闻言撩眼,悠悠一笑地靠着椅背,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他越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越是点燃了朱藩镇的怒火。
“好啊,当着本藩镇的面,你竟还如此傲慢无礼,莫不是以为本藩镇拿你一个文官没辙。”
李怀江眼眸微凝,微微莞起嘴角,放下茶盏,道。
“下官昨个听说,边境北狄似有再犯的消息,不知道藩镇大人可有听说?”
正气头上的朱藩镇不由一窒,只因他当真没听说这消息,作为边州藩镇,镇守一藩之疆,最重要的便是谨防敌寇侵略。
等等,连他都不知道的消息,李怀江一个文官如何得知?
一定是框他的,好一个李怀江,竟敢胡诌边疆战事。
不等朱藩镇借此机发怒,李怀江清冷的声音再次迎面砸来。
“今个我李府设宴,我家夫人诚邀众官眷太太夫人赏脸,便是好意与众大人后院相互结好,下官听说,朱大人的千金在我府兴风作浪,肆意欺辱他府姑娘,还意图谋害下官长女。”
“我想,朱大人应是还未得知,我李家长女与梁亲王府二公子已订下亲事,正好今日梁亲王府世子与二公子在下官府邸,好在世子与二公子所见及时,不然,下官的长女难逃朱大人千金的手段,朱大人您说此事,梁亲王府可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