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的好大哥居然让不学无术的魏寒,破他那狗屁七星阵,明昭立马就急了。
“不,不是,大哥他是打算养我一辈子吗?”
新娘子的话,顿时引来房里人的欢笑声。
瞅瞅,新郎倌被为难,新娘子头一个不依呢。
明昭被笑得脸红耳热,羞涩的按捺住性子,又不免担心,大哥和表兄们玩得过火。
看吧,这就是不学无术的下场,让魏寒小时候不好好念书,课堂上就数他最不专心。
喜嬷嬷和丫鬟们,紧着帮新娘子再补补妆,再有一会儿,该是要出阁到正厅向老爷、夫人辞行喽。
不多会,明瑶小姑娘的欢笑声从回廊外传了来。
“破了,破了,大姐姐,姐夫真厉害,半柱香不到,就破了大哥哥布的阵法。”
眼见明瑶跑得小脸红扑扑的,明昭落下悬着的那颗心,嘴角噙笑地伸手拉过小妹。
“瞧你,大凉的天,可别让自己跑出汗来,没得落了风寒。”
明瑶笑得眉眼弯弯,今天是大姐姐的喜日,她心里高兴。
但一想到,从今以后,大姐姐就不住在府里了,过不久,还会随着姐夫离开京城,小姑娘又心里难受得紧。
忽然,明昭的院里传来一阵雕唳,坐在妆台前的明昭,瞬间站起了身。
“二哥。”
想到阔别多年的二哥,明昭的眼眶瞬间红了,喜嬷嬷眼看新娘子提起裙摆便要出门,赶紧拦下她来。
“郡主娘娘,可别,出阁的吉时未到,您可千万不能迈出门槛。”
便在这时,槐夏从门房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四方小匣子,匣子不大,外面用好几根秸秆编成的绳子,牢牢固定。
“姑娘,许是二公子让雕妻给您送来的贺礼。”
明昭伸手接过,望了望敞开的门房外,槐夏道。
“雕妻放下匣子便走了。”
明昭房里的奴仆,都是跟随李府不久的新人,自是听不懂什么雕妻,但方才那让人不寒而栗的雕唳,着实是听着瘆人。
明昭闻言,努力压下心底的倜伥,拿着匣子回到妆台前,仔细解开上头的绳索。
打开匣子的那刻,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大颗大颗往下掉落。
众人瞧见主子这般大的情绪反应,皆忍不住好奇,往那匣子里看去。
匣子里,是一只表面光滑圆胖,如瓷器般的木头娃娃,倒是上头的颜料用着好,娃娃看起来喜庆得很。
明昭将娃娃取了出来,所有人才看清,这不只是一个娃娃,娃娃里面还有娃娃,从大到小,每个娃娃的表情都不一样,衣衫颜料也不一样,瞧着还挺喜庆的咧。
明昭记得小时候在老家,娘亲让三叔帮忙做出套,大小不一的空心木头。
然后,娘亲和爹爹亲手在这些木头面上画出娃娃的脸蛋,衣衫,头发。
每一只都能套起来,娘亲说,这叫套娃。
当时她可喜欢得紧,有一回二哥因着好奇借走她的套娃,还回来时,弄丢了最小的两个,为此事,她生了二哥好大的气。
回想儿时与兄长们一起的欢乐时光,明昭的眼泪便不受控的往下落。
喜嬷嬷眼瞧着新娘子的妆都要哭花了,赶紧拿出帕子替她拭泪,边给她补妆,边劝慰道。
“郡主娘娘快别哭了,今个是郡主的大喜日,若把妆容哭花,可不美了。”
听着喜嬷嬷如哄小孩般的话,明昭不由得破涕为笑,爱不惜手的将套娃一个个套起,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放回匣子里。
二哥记得今日是她出嫁的喜日,虽然无法从大漠赶回来为她送嫁,却不忘了让雕妻给她送来贺礼。
她很喜欢!